水伊人沒有見到莫離,她發現伊歡這群人,有很多的秘密,似乎每個人都有,這幾個人,一個比一個奇怪,一個比一個神秘。
水伊人自然不知道,他們自己幾個,是從來不問別人不願意說的秘密的,他們各自的秘密,隻有各自才知道,其他的人一概不知。
不但不互相問身份來曆,就連對方去了哪裏,去幹什麼了,也從來不問,他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空間,有些時間是一個人單獨行動的。
這些,他們從來不問,也許就是這樣,他們才能親如兄弟的在一起,他們才能一起麵對更多的生死局麵,才會不離不棄。
水伊人當然不能理解,他們是一群沒有家,沒有去處的人,而他們又有一個家,一個去處——天罪山,就是他們家,他們的歸處。
盧漸離說:“你就不能露個正麵嘛,每次都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怪嚇人的”,說的當然是玩笑話,卻也是事實。
無論是誰,隻要想到有個人,會在突然之間出現在麵前,似乎知道所有的事情,沒有任何事情,都逃過他的眼睛,心裏都會怪怪的。
出現就出現吧,卻每次都隻是聽到聲音,沒有見到人,若是第一次遇到,還不讓人嚇掉半年命,不下個半死才是怪事。
莫離隻說必要的話,隻做必要的事,隻在必要的時候,才會出現,對盧漸離這樣的玩笑話,總是不置可否,不聞不問,不予答複。
“有一件事情,無論如何你也要答應我,無論怎樣也非答應我不可”,伊歡說得鄭重其事,他很少說這麼嚴肅的話。
“什麼事”?莫離問,伊歡的脾氣他也知道,這絕不會是意見無關緊要的事。
“過兩天,我要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不能拒絕,也不能不去”,伊歡的話很霸道,很強勢,完全不是在征求,而是命令,絕對的命令。
“好”,莫離沒有人原因,他做事從不問原因,也沒有見誰,他相信伊歡,相信伊歡鄭重其事要他見的人,一定是個關係重大的人。
所以他什麼都不問,什麼都不說了,很幹脆的答應了,莫離並不是受威脅的人,霸道的話,也不是第一次聽,唯有這次,是乖乖聽的。
製造這個殺戮場景,製造出這麼恐怖,慘烈殺戮的無痕,劍風,這個時候卻還在大戰,一天之內,接連三次戰鬥,每次麵對的都是些不要命的人,每次的戰鬥,都必須盡全力一搏,才能闖過七絕穀的絕命阻擊。
雖然每一次都沒有頂級高手,隻是些二流高手,但,敢於拚命,不要命的二流高手,戰鬥起來,也是相當可怕的,不能一劍解決掉對方,對方馬上會還以顏色,也給你狠狠地來上一刀。
無痕雖然是僅次於劍風的第二高手,也已經受了十多處傷,若非他反應快,下手狠毒,隻怕早已命喪黃泉,做了閻王爺的女婿了。
最驚險的一次,是無痕在麵對兩個敵人的時候,一劍下去,隻見對方已經氣息奄奄,隨後便倒下去了。
無痕也認為此人已死,掉轉身子,和另一個人戰鬥在一起,就在兩個人難分難解之時,突然跳起來,彎刀突出,直取無痕的咽喉。
另一個人也同時發難,攻擊無痕的心窩,兩處都是致命之處,隻要有一處被擊中,無痕立馬就會成為下一個亡魂,渾身驚懼。
躲得了一處,躲不了二處,避得開一個,避不開另一個,這突如其來的變化,令無痕大驚失色,可他不是平常人,生死之舉,也非首次遇到,隻是對方不要命的招式,根本不顧及自身安危,完全是以命搏命的打法。
即便是死,也要拉著墊背,這種打法,令人膽戰心驚,雖然無痕也是個不要命,敢拚命的人,卻不是一個視死如歸,也不是一個不拿自己的命,當回事兒的人,他很珍惜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