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無痕下達了動手的命令,隻等對方一靠近,立即展開最猛烈的攻擊,力求一擊奏效,把他們斃殺劍下。
人靠近,無痕突出殺手,劍風也出劍,最狠最毒的劍,二十多個人一起出動,劍光爍爍,月夜更為明亮,是劍芒,也是月光。
無痕和劍風突出殺手,劍鋒帶著淩厲的氣勢,朝敵人襲擊而去,這是偷襲,他們已經無所顧忌了,偷襲也算不上什麼,活著才重要。
淩厲的攻擊,森寒的劍氣,一擊必中,一擊必殺的絕招,勢在必得,勢不可擋的一劍,卻落空了,一劍擊出,便沒了任何的回響。
突飛的身子,也定格了,無痕和劍風幾乎是同時出手的,他們出手的一劍,絕對不可輕視,不容小覷,他們是朝對方人群中擊出。
但,他們的計劃落空了,他們出擊的劍也落空了,因為一雙手,隻有一雙手,一隻手上的兩根手指頭,輕輕地夾住了他們的劍鋒。
劍是鋒芒的劍,鋒芒的劍,冷森森的劍氣,人更是不要命的人,即便如此,卻絲毫用處也沒有,隻是輕描淡寫的,就被人夾住了。
劍仿佛是刺入了一堵牆中,被卡死了,拔不出來,更無法丟棄,劍是第二生命,丟棄了劍,也就等於失去了生命,命可以丟,劍不可。
絕對不可,絕對不能丟棄,絕對不能放下,即便是死,也絕不能放棄,絕不可放棄。
就在他們的劍被人夾住之時,一股可怕的氣息,一股令人絕望,令人膽寒的氣息,氣息突然而來,太突然,太不可思議了,無法想象。
一出現,就是那麼強烈,如同一把實質的尖刀,足以刺穿任何的阻擋,足以把任何的格擋剔除,可怕的氣息,充滿了死亡的味道,充滿了毀滅的意味,充滿了毀滅一起的氣勢。
這樣的毀滅之氣,這樣的死亡味道,毀滅一切,摧毀一切,滅絕一切,每個人的心都在沉落,每個人的心都在破裂,希望的破裂。
剛剛突出藏身之所,就已恨不得撒腿跑路,能跑多快是多快,能跑多遠是多遠,總之,能離得越遠越好,能遠離絕不靠近。
但,他們隻能如此想,卻無法這樣做,死亡的氣息無處不在,遍布每一寸空間,深入人的骨髓,深入人的內心,深入人的靈魂。
恐懼,是從內心而發,從骨子裏而出,從靈魂而來,他們無力抵抗,也無法抵抗,看不見摸不著的死亡氣息,無從反抗,無從逃跑。
劍在手中,高高的舉著,無法落下,劍在手裏,卻早已失去了應有的作用,二十多個人,隻有劍風和無痕出手最快,劍已出手了。
出手是出手了,卻落到了別人的手裏,一個人的手,比鉗子還要厲害,他們拔不出來,心裏的震驚可想而知,心裏的恐懼可想而知。
無痕和劍風都很知趣,眼前這個人,不是他們所能對付的,何況,他的身邊還有其他人,還有一個看不到,卻能感受得到,恐怖到極點的人,所以他們放棄了抵抗,很明智的鬆開了手。
他們的手還沒有鬆開,夾住他們劍的手,卻已經鬆開了,似乎已知他們不再抵抗,已知他們放棄了拚命的打算。
無痕和劍風根本無法對這人,對眼前這個人,對他們這一群,還有暗中未現身的人,構成任何威脅,還不如放棄,免得自取其辱。
淡淡地月光,傾灑在一個美麗的人身上,猶如披上了一層神秘,而又迷離的麵紗,使得人更美,更充滿神秘的聖潔氣息,魅力更強。
劍風臉色一變,大為奇怪,說道:“水姑娘,你怎麼會在這裏”?在鶴亭山莊,劍風是見過水伊人的,水伊人也是知道劍風這個人的。
一手夾住無痕和劍風的手,當然是伊歡的手,破浪,秦劍和盧漸離三個紋絲不動,水伊人也被他們拉著,在一旁看熱鬧,看伊歡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