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清晨寧靜的是飛鳥,劃破天際不安的,那是人,充滿了殺戮之氣,渾身散發著淋漓殺氣的人,冷森森的刀劍,也仿佛在訴說這個清晨的別致,前進道路上堅定不移的步子,也似乎在昭示他們的與眾不同。
這當然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一群殺氣*人的人,分成幾個小隊,相互之間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彼此之間又能相互救援。
三合堂堂主夏燕翔,流雲寨寨主於蕭蕭,青衣幫幫主薛青衣,鶴亭山莊莊主雲鶴亭,四個人帶領門下弟子,早早出現在穀口,集合弟子,等待進攻的時機,殲滅七絕穀對他們來說,都是百利而無一害的事,若非如此,誰願意趟這趟渾水。
第一隊是青衣幫的人,由副幫主王一刀親自帶隊;走在隊伍的最前列,充當開路先鋒;第二隊是三合堂弟子,由分堂主夏子玉率領。
第三隊是流雲寨門下,由二當家於海率領;第四隊是鶴亭山莊的人,自然由無痕帶領,四隊每隊一百人,十人一列,組成一個方陣。
除了這四隊有明顯的分屬外,其他都是些江湖散人,他們自成一隊,領隊的是石峙,這一對人員成分太複雜,五花八門,什麼人都有。
薛青衣主動請纓,擔當第一隊,對於昨夜發生的事情,始終耿耿於懷,他雖然對手下人極為苛刻,卻最是護短,外人不可插手他的事。
幾個弟子莫名其妙地被大火火火焚燒致死,薛青衣又如何能忍,一個晚上的煎熬,早讓他躍躍欲試,想給對方點厲害瞧瞧了。
雲鶴亭舉起手中的劍,五個隊伍井然有序行動起來,這是試探性的進攻,也是向對方顯示實力的,派出的都是些武功高強的人。
七絕穀穀口實在太小,隻能一個隊,一個隊的前進,緩緩開進的隊伍,逐步進入七絕穀的領地,穀口居然沒有人把守,實在出人預料。
大戰在即,卻沒有見到半個敵人,每個人心裏都開始犯嘀咕,是不是來錯了地方,想歸想,擔憂之心也隨之猛增,正因為看不見,不知道,才更讓人心裏不安,沒人知道七絕穀在玩什麼名堂。
一入七絕穀,內心的不安更深,穀內迷霧籠罩,濃濃地霧,化不開的濃霧,化不開的憂慮,安靜,異常的安靜,隻有自己人的腳步聲。
其他的一無所有,別無所有,一點聲音,一點動靜也沒有,山穀內根本看不清多遠,山穀內的一切,都是朦朦朧朧的一片。
王一刀帶領弟子前進,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他到真希望有點聲音,有點動靜,哪怕見到七絕穀的阻擊也好,可是什麼也沒有。
咚咚不斷響著的腳步聲,就像是敲擊在心裏的大鼓,心也跟著節奏咚咚的跳躍,自己的心髒,就像是隨時都可能跳出來。
走在濃霧中,王一刀突然有種不祥的感覺,立即命令停下,等待第二隊的夏子玉,於海到,麵對搞不清狀況的穀內,二人相視默然。
從對方的目光中,彼此都能看出對方的擔憂,這樣的交鋒,從未遇到過,遇不到敵人,這還怎麼打,怎麼攻?
他們都想打,都想攻,七絕穀的人,很快就滿足了他們的願望,就在王一刀和夏子玉猶豫不決,不知是繼續前進,還是按兵不動之際,忽然聽到了破空之聲,攻擊開始了,期盼已久的時刻到來。
破空之聲一起,二人循聲望去,隻見迷霧中飛來無數的羽箭,從四麵八方朝他們襲來,鋪天蓋地的箭,籠罩了他們所在的每一寸空間。
頃刻之間,箭夾帶著無與匹敵的氣勢,朝他們襲擊而來,夏子玉本想大聲喊,招呼手下人注意敵襲,話還憋在喉間未出口,箭已到。
不用他提醒,眾人早已聽到了破空之聲,看到了飛來的箭,羽箭紛紛下,眾人揮舞手中的兵刃,格擋飛箭,羽箭不斷地掉落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