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川宇的封爵儀式並沒有大張旗鼓的進行,隻是在議政大殿舉行了一個簡單的授爵儀式,大帝月宏親自授予他北地公的爵位,並昭告天下。期間雖然塗山與防風兩家站出來反對,但是都被大帝給駁了回去。
同時為了對北川德一千多年前保駕有功表示獎賞,月宏大帝將北地星域賜給了北川氏,雖然這個獎賞來的遲了些,但對目前的北川家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之舉。
為了更好的保護北川宇,帝國也沒有公布他聖域血脈的事實,隻是聲稱經過法爾老祖的研究確定,北川宇擁有的也是半聖血脈,隻不過比較特殊而已。
雖然這個說法令當時在場的人感到有些懷疑,但是既然法爾老祖說是半聖血脈,那就應該是半聖血脈了。可是即便是這樣,很多人還是感到震驚。北川氏一連出現了兩個擁有半聖血脈的子弟,如今北川宇又被封為公爵,還賜予了北川氏一個完整的星域。雖然這個星域很小,而且資源比較貧瘠,但是這畢竟是一千多年來北川氏第一次獲得一塊完全屬於自己的領地,北川家族已經具備了崛起的資本了。
北地星域是姆帝國最北端的疆土,它緊鄰著三目族的安南星域,自古以來便是兵家必爭之地。當年就是在這裏,北川德拚死護住了月宏,並擊退了三目族的侵犯,隻可惜最後卻傷重而亡,可以說北地星域早在一千多年前跟北川氏緊密的聯係在了一起。
北川家族的當代族長是北川德的弟弟北川封,同時也是北川家之前唯一的靈級強者。
北川宇每年都能見到他幾次,他給北川宇的印象是嚴肅、古板、霸道。他不苟言笑的樣子,讓北川宇很是壓抑,所以他小時候並不喜歡這個老頭。
長大之後他逐漸開始對這位老族長了解的更多了些,他知道北川家之所以到今天還沒有散,除了月宏大帝的維護外,全靠這個老怪頭一力支撐到了現在。
為了這個家族,老族長可謂殫精竭慮,他這一千多年來沒過過一天的舒服日子,他每年的吃穿用度甚至不到一個金幣,攢下的錢都送給了那些生活更貧困的族人。
不知從什麼時候起,他對北川封的感情開始由畏懼變成了尊重。當他獲得爵位的與封地的第一時間,他便和祖父北川振一起拜訪了同樣身居貧民窟的老族長。
北川封住在比河東區還要貧困的河西區,這裏是整個帝都最貧窮的地方。北川封的住所極為簡陋,跟周圍的民居一樣,隻有五間簡陋的灰色磚瓦房,一個幾十平米帶著一口水井的小院子,一大家子十幾口人都擠在住這裏。
雖然月宏大帝每年也同樣會給他很多賞賜,可是全都被他分了那些更貧困的族人,這一舉措使得北川封在族人中的獲得了極高的聲望。
當北川宇祖孫二人來到這座小院門前時,一個六十歲左右,長的瘦小枯幹,眼神中卻透著一股淩厲之色的小老頭正坐在正堂內,劣質煙草燃燒後的煙霧不斷的從他口中吐出,好像根本沒看到北川振祖孫到來一樣。
北川振一見到這個老頭,趕忙緊走兩步,來到屋門口,跪下磕頭道,“侄兒北川振拜見二叔,”北川宇也跟著跪了下來,“孫兒北川宇拜見二祖爺爺。”這個小老頭,就是北川家的族長北川封。
北川封吸完了最後一口,將煙鬥內的煙灰敲在了地上,淡淡的看了北川振祖孫一眼,“起來吧,如今我這個平頭百姓,怎麼能當得起國公大人的跪拜呢?明天我就召集族中長老議事,將族長的位置讓給你們這一支。”
北川振當時就愣了:“二叔,你這是何意?”
“哼,老大(北川振在他這一代中最年長,隨意被長輩稱呼為老大),你不用跟我解釋。你的孫子如今有出息了,被封了公爵,又得了領地,你迫不及待的來到我這老鬼麵前,不就是想接過這本是屬於你的族長之位麼?”北川封冷笑道。
“二祖爺爺,你可是冤枉我祖父了,雖然你看不慣祖父不經常幫助族人的做法,可是這不怪我祖父,他把所有的金錢都花在了我們兄妹身上,他自己日子過得其實也很清苦的。”北川宇給北川封磕了個頭,替祖父解釋道。
“哦?是麼?一年十個紫金幣的花銷,當真很清苦啊!”北川封冷嘲熱諷的冷笑道,隨後便站了起來,揮手道:“你們起來吧,我可不敢讓公爵大人跪在老朽的門前,你們放心,明天我會讓出族長之位。”說完頭也不回的進了裏屋。
這時北川封的大兒子北川彭走了出來,一臉尷尬的說:“大哥,你先回去吧,老爺子今天火氣大,等火消了就好了。”
“為什麼啊?我沒得罪他啊最近?”北川振有些發懵的問。“你不剛派人來說要我爹讓出族長的位置麼?還警告說北地星域是陛下賞賜給小宇的,希望族人不要遷移過去……”
“等等,等等。”北川振趕忙叫停了北川彭。“我派人說的?我派誰說的?我怎麼不知道這事,我這次來就是要跟二叔商議要把族人都遷移過去,一起開發這個星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