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氣不過,又接著罵他:“你說的那青泥珠跟我家那顆龍珠完全不同,泥珠來自西域異疆,而龍是中國獨有的,壓根兒打不到一塊去。再說了,那珠子真能把泥漿變成清水,******的時候全國人民還用得著吃那麼多苦頭興修水利大建水庫嗎?”
祖上流傳下的故事,我隻跟猩猩說過。一來他也是張大嘴巴,啥都管不住,就連屁股上幾顆痣都要跟我說地一清二楚;二來交情擺在那,我跟他算起來也是階級兄弟,當然是腐朽墮落的資產階級。我又跟他說:“實際上,那個故事也隻能聽聽而已。我猜爺爺吞下的珠子也不過是顆值錢的寶貝,說不定比那四張畫還要值錢,絕對不會是什麼龍珠。否則的話,這世上豈不是真的有龍了?都是紹話剛剛,偏偏寧夠(假話連篇,騙騙別人)。”
猩猩一擊掌,說:“這才是問題的關鍵。世上根本沒人見過真正的龍呀!試問千古神州,有誰真的見過龍呢?好,不說不說了。”
這時就聽下麵人語鼎沸,好像幾個人吵了起來。曆經運動的我倆一個激靈,也顧不上龍不龍的,直接飛奔下樓。
沒想到楊支書高坐廳堂之上卻是一臉笑容,正和藹可親地跟我父親促膝長談:“我記得當時抄你們家帶頭的造反派名叫張根水對吧,上個星期因為偷竊已經被公安局給逮捕,判了十年。我老早就看出來,那個流氓不是個好貨,然後我突然想到了,在他的手中是極有可能產生冤案的。因此我前幾天我特意去縣城檔案館看了一下你們全家的資料,我看了又看,當時的罪證漏洞百出,根本是胡來嘛。”
別說我父親了,就連是我也是心中一顫。
劉村長很快接了下去:“何大利,這次我們來的意思你也該清楚了。實際上,村裏已經在考慮給你們家平反,恢複名譽。”
我父親站了起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劉村長又說:“但是整個事情過去了六年,而且當事人也都不在,中間有不少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