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支書說:“我是村裏第二個入黨的,作為共產黨員就是要為人民服務,這是最崇高的事業,可不是鬧著玩的!怎能連有多少村民都不清楚呢。”
“你真是共產黨員的楷模啊”,父親又奉承一句,說:“如果我沒猜錯,那第一個入黨的應該就是胡村長了。”
見女支書“嗯”了一聲,父親又說:“剛才我看到胡村長好像突然臉色不好看,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啊。”
王支書啊了一聲,說:“沒有這樣的事,你一定看錯了。”
父親笑著說:“王支書,我們現在可是去打獵啊,而且打的是一隻會吃人的野獸。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搞清楚比較好,到時候我們也好做些準備。”
王支書很奇怪地看著我父親,我和猩猩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父親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但是父親自信滿滿,那盯著女支書目不轉睛的樣子,我突然從腦子裏冒出一個詞眼來:“惡少。”
女支書欲言又止,父親又說:“王支書,我知道你忌憚我資產階級,大地主後代的身份,但是現在我們已經人在山頭,有話說話。搞不好那隻吃人的野獸就在什麼地方看著我們,你現在能多說一點,也許到時就能救我們一命。”
女支書緊皺眉,仿佛在下很大的決心。片刻之後,她幽幽說道:“何大利同誌,我算服了你了。你怎麼會這麼聰明,一眼就看出我們有事情瞞著你呢。”
父親說:“當了幾十年的走資派,大地主,也積累了一定的鬥爭經驗。”
王支書笑笑:“好吧,那我也就不瞞你了,這裏麵確實有點蹊蹺。”說著,女支書就打開了話夾子,說起了本村一個流傳至今的故事。
黃花山村的老祖宗據說是一對來自西北的父子,他們原本是當地的獵戶,箭法奇準。一般人打雁兒能夠射穿身體已經很不錯了,他倆卻能直接射進大雁的嘴裏,身體保持完好,所以賣的價錢也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