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猩此刻連番驚嚇並且輕度失血,身體有些微弱,但是心裏很不服氣:“為什麼這麼多人偏偏隻咬我啊?不公平!”

我說:“誰讓你平時不勞作,養尊處優弄得細皮嫩肉的?這就是大自然對吸血為生的剝削者的殘酷懲罰,公平,公平地很那。”

書中代言,其實當時我們確實挺疑惑的,為什麼那麼多人螞蟥就隻找準了猩猩。直到後來跟著中科院的生物學家楊教授時間久了,才陸續知道了一些,原來螞蟥具有一種極其精巧複雜的生物感應器,類似紅外線熱量監測,比狗鼻子還要靈敏。我們這多人中,就屬猩猩個頭最大,火氣最旺,於是螞蟥群湧到他身上吸血純屬於生物本能。

奇怪的是,猩猩沒有反駁我,而是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說道:“我怎麼看,這山路有些不大對勁啊。”

我和父親連忙朝四周看了一下,卻沒有發現異樣。我說:“猩猩你是不是流血過多,腦袋開始迷糊了?”

猩猩則說:“你們到我的位子上來看看。”

我跳了上去,這才發現一點門道來,跟父親說:“奇怪,這路好像斷掉了?”

王支書連忙問我怎麼回事,我給她解釋:“我們剛才下來走的小徑到了溪邊就斷掉了,好像那開路的人一走到這裏之後就原路返回了。”

王支書說,“可能村民覺得這柴火太新,不容易走,索性回去了。”

父親說:“不對,你們看那邊。”

順著父親手指方向,離開我們大約十來米的地方,斷掉的路又突然出現,跟之前的寬度相仿。中間的花草樹木也仿佛被什麼重物壓過一樣,貼在了地上,而兩側草木茂盛新密,不容人過。

王支書說:“這說明開路的人走進了小溪之後,又從那邊上岸繼續行走。”

我,父親都沒說話,猩猩卻忍不住了:“王阿姨,會有人這樣子走路嗎?毫無疑問,我們剛才下來的那條山路,不是人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