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也隻是說說而已,到底子彈對這妖蛇眼睛有沒有用還真的難說,如果再打上一槍的話,弄不好沒把巨蛇給打死,反而讓它從雄黃醉中醒了過來,那是說什麼也要把我們三人給吞下去了。想想幾人一起填在蛇肚子裏被慢慢消化的情景,我就感到由衷地惡心與恐懼。
要說郭老頭形容的還真是不錯,兩隻大蛇眼在空中晃動,感覺真跟飛舞的燈籠一般,但無形之中也加大了父親射擊的難度。就這麼一猶豫間,雄黃的麻醉效果就好像消失了,蛇頭再次高高昂了起來,向著父親咬來。
“呯”地又是一聲槍響,周圍的光亮頓時減少了一半。父親的槍法還真不是蓋的,正中老妖怪的一隻右眼,痛的它連連“嗷嗷”直叫,索性整個身子從大樹上掛了下來,掉落在了地上,眼看著巨大沉重的身體壓來,我趕忙將猩猩往旁邊一推,順勢在地上滾了幾圈。蛇身一落下來,就覺得整個大地一記劇烈震動,把父親也晃倒在了地上。
我這才看清巨蛇的整個長度,他娘的,絕對超過十五米。如果我說謊的話,寧可頭頂反革命的高帽到紹興延安路去走一圈。
兩條狗也是嚇地一聲尖叫,巨蛇回頭一咬,就把一條黑狗含在嘴裏,一口就咽了下去,感覺就跟吃了顆藥丸似的。父親掙紮著起來往步槍裏塞子彈,沒料到那巨蛇尾部一擺,正掃在父親腿上,把他彈到了十幾米開外,重重摔了下來。
“爹!”我連忙跑過去,發現他早已滿臉鮮血,雙手捂著右腿喊:“快,快射他另一隻眼。”
我當時心頭一記悶棍,心想要不是受了重傷,父親絕不會這樣說,保不準剛才的一記擺尾已經把他的腿骨給打斷了。我不由怒從心起,罵了一聲,從地上撿起步槍就向巨蛇瞄準。
“曉東!”父親喊道,“三點一線,扣動扳機,快打!”
我當即驚呆了,“什麼是三點一線?”
“****你媽!”父親幾近抓狂了,喊道:“把我扶起來,槍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