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這個地方也是沙漠,雖比不上塔克拉瑪幹沙漠腹心地帶的沙子鬆軟,照理來說也應該多少滲入下去。可最最奇怪的是,那些血漿不但沒有減少,反而越積越多,不出幾分鍾地麵上的血漿就連在了一塊,形成了一個偌大的血池。看著前方大地上血潮滾滾,層層暈蕩,在場的每一個人無不麵露惡心恐懼之色。

兩位技術人員中有一個是從上海農科院來的女青年,她更是嚇得臉色慘白,全身發抖,排長見狀連忙喊:“林春光,快把小朱帶到車裏去。”

話音剛落,不知誰喊了一聲:“來了,它們朝我們奔過來了!”回頭一看,地平麵上一道血潮正朝這邊急速推來,眨眼就跨過了十來米的距離。而被血潮覆蓋過的黃沙地則統統變成了黑炭——黑糊糊的就像被烈火燒過一般,一片焦土。

見鬼了,難道那血漿還是什麼濃硫酸不成?未等我們想出個所以然,更加驚異的事情發生了。我們發現,血流一遇到路旁的石塊,沙丘,非但沒有被擋住,反而奇跡般地爬了上去,翻過土丘,爬過石塊,然後又滑到地麵跟其他血流彙合,最後形成了一股寬度十來米,高約一米的巨大血浪。

大家頓時傻眼了,根本沒有想到這堵血浪竟會自己走路。光天化日之下怎麼可能出現這麼匪夷所思的怪事呢?老狼忍不住罵了一聲:“娘希匹!那鬼東西有生命啊!”

眾所周知,老狼平時不敢用這個詞眼罵人。但是現在發生的一切實在太讓人難以相信了,令他這個急性子口無擇言。不過他的話倒提醒了排長,眼見血浪越推越近離大夥隻有五十米不到,終於拔出了手槍,喝道:“開槍!”

頓時,沙漠裏響起一片槍聲。我舉著製式突擊步槍都不知道瞄準哪個好,隻好對準離我們最近的那股浪頭來上一梭子。但是很快我們就發現了,反擊根本無效。無數子彈釘進血色浪頭之中,立刻石沉大海,無影無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