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雙眼一綠說這個人非他莫屬,副排長一聲笑,海峰同誌剛才你盯著古麗姑娘的那情景就跟日本鬼子看到花姑娘似的,簡直不堪入目,你是我第一個堅決排除的。最後副排長命令我去夥房拿兩隻熱水壺給阿巴汗老人家送去。
於是我問小烏熱水瓶放在哪裏,因為他是主管夥食的,就告訴我放在夥房的哪裏哪裏,還特意交代一定要拿藍色的那幾隻熱水瓶,因為裏麵的水是新燒開,其他幾個瓶裏的已經有了幾天,涼的很。
夥房就在建設兵團設在庫魯哈農場的指揮所裏,那是一幢兩層高的水泥平房,上層也是我們的臨時寢室。此刻是樓上樓下,電燈電話,都忙得不可開交。我跟外邊站崗的郝峰打了招呼,徑直來到夥房,找了半天卻沒看到藍色熱水瓶。心中很是窩囊,想想沒轍於是又跑了回來。
郝峰見我滿頭大汗地亂跑問我在做什麼?我說副排長讓我拿幾隻熱水壺給阿巴汗老人家送去。郝峰一聽心裏癢得要命,口中直喃喃,這好事怎麼沒落到他頭上雲雲。我也不管他,跑到小烏跟前說找不到藍色熱水瓶,小烏有點不耐煩地說:“藍色的瓶子不就放在木架上嗎?在紅色熱水瓶的下麵。”
我說我還會看錯嗎?紅色的下麵隻有兩隻青色的熱水瓶,沒有藍色。小烏很不理解地反問說:“那不就是嗎?”
我一時搞不清楚狀況,小烏停下手中活,對我說:“青色不就是藍色,藍色不就是青色嗎?”
我下意識地抓住他的手,追問:“這藍色怎麼就是青色呢?根本是兩種不同的顏色啊!”小烏說:“這有什麼奇怪的噶?不是經常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嘛,青色和藍色本來就是一樣的噶。”我說:“這怎麼能叫做一樣呢?如果兩種顏色通用的話,何必多造一個字出來。”
小烏想了想,說:“我們那邊的人有時嫌麻煩,就這樣子叫了。其實你們漢人也是一樣噶,天總是藍色的吧?為什麼你們偏偏叫青天大老爺,不叫藍天大老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