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瞄了幾眼說:“那是你眼睛小視力不好,什麼黃不黃的,都是燈照的緣故,沒什麼大不了。”
小烏最怕讓人說眼睛小,此刻被老狼一數落,氣頭頓時急了起來。他兩隻小眼眯的跟縫一般,聲音倒是越來越大:“我眼睛是小,視力絕對最好。海峰同誌不服氣地話,現在就跟我去比劃比劃,看誰的槍法準?”
我本來就心煩意亂,兩人這麼一吵更是莫名火起,不由大聲喝道:“你們在幹什麼?親愛的戰友這樣不明不白犧牲了,你們倒還有心思吵架比試槍法?都他娘的忘記了領導的教誨了?告訴你們,我們的槍口是用來對準反動派,對準侵略者的!對準自己人的是叛徒!”
話是這麼說,我還是留心看了一眼屍體。發現這些骨架不但微微發黃,而且在所有的關節處露出了蜂窩一樣的小洞洞,實在奇怪的不同尋常。
我不由自主記起小時候在村裏看到的那些豬頭骨來,隻要在太陽下暴曬過一段時間,也是這個樣子呀。他娘的,難不成這八具骨架也曾在太陽底下暴曬過嗎?
我又擦拭了下屍體上的泥沙,忽然一個奇怪的念頭在腦中產生:這些穿著奇怪的陌生人,在穿越至少兩百裏的大沙漠時,全身的骨頭就一直暴露在陽光之下。
或者可以這麼說,這些陌生人的骨頭在烈日的曝曬下,自己走過了兩百裏的大沙漠。
這怎麼可能?
眾多的線索在我腦中交織穿梭,每一樣都越想越不可能,越想越令人恐懼。正當腦袋亂成一團粥、頭痛欲裂時,副排長從二樓走了下來,臉色蒼白:“線路斷了,電話打不通。”
①1950年,解放軍剿匪部隊一名警衛員失蹤,事隔30餘年後,地質隊在遠離出事地點百餘公裏的羅布泊南岸紅柳溝中發現了他的遺體。1990年,哈密有7人乘一輛客貨小汽車去羅布泊找水晶礦,一去不返。兩年後,人們在一陡坡下發現3具臥幹屍。汽車距離死者30公裏,其他人下落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