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地麵的“墓碑”一(1 / 1)

老狼跪倒在地上,七腳八手地把身上的小蛇摘掉,連連喘氣:“他娘的,要說世界上最慘的死法,絕對是被埋在蛇群裏,活活憋死,悶死,嚇死。”

小烏和兔子等人也是臉色蠟黃,吐地滿地黃水,身上更是沾滿了蛇的表麵粘液,濕漉漉的,連頭發都像沾滿了膠水,擰到一塊。個個三分不像人,七分倒似鬼。

副排長問我古麗情況怎麼樣,我說應該沒事,隻是嚇暈過去了,休息一陣應該會好,就擔心這段經曆會不會給她留下心理上的陰影。我們幾人都累癱在了地上,眼睜睜看著“血浪”將車子整個淹沒,然後又向前方滾滾而去,直到徹底消失蹤影為止。

我們全都看得傻掉了,久久沒從這種驚心動魄的震驚中清醒過來,若不是親身經曆,誰能相信那才一幕?直到月上中天,副排長才打破了沉默:“他娘的那到底是什麼鬼玩意?”

小陶搖了搖頭,很是迷惑地說:“我隻知道在靠近北方的山上有一種紅側束帶蛇,在春天交配的時候會幾萬條,甚至十幾萬條的聚集在一起,也就十來公分長,手指粗細。但絕不像剛才那種蛇全身通紅,更不可能會有那麼多。要形成剛才的浪頭,起碼得有個幾百萬條吧。”

我奇道:“幾百萬條?人類曆史上最大規模的戰役也不可能一下子聚集那麼多,難道這些小蛇比人類還有組織性,紀律性嗎?”

小陶說:“對於動物世界來說,聚集幾百萬以上的種群很是平常。就拿旅鼠來說吧,他們的一次遷徙,數量往往達到兩百萬以上,而且特有紀律性。就算前麵是深淵大海,前麵的旅鼠依然毫不猶豫跳下去,用屍體為後麵的同伴鋪路。而非洲大草原上每一次雨季來臨,更是有上千萬頭的斑馬,羚羊,野牛進行集體戰略大轉移。”

我們紛紛搖頭,咋舌不已。原本就對毫無生命跡象的羅布泊中藏著那麼多數量的生物感到不可思議,聽了小陶的話之後,更是對平素不起眼的動物肅然起敬。這個世界的確太大了,藏著太多不可想象的秘密。自詡萬物靈長的人類,在神奇的大自然麵前渺小的仿佛大山腳下的一粒沙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