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甘肅基地來新疆時,部隊裏最關照我們的就是要無論何時何地都尊重維族人民的信仰。副排長一時也沒了轍,隻能勉強點了點頭,暗中又囑咐我和老狼多看著點她。
這下小烏更不服氣了,也來了一句:“我也要下去。”
副排長一聽火大了:“他娘的,都一個個來勁了不是?”
小烏有點膽怯,但是嘴上倒還很硬,他先自我檢討說也知道這麼多戰士裏麵就屬他最沒用,但是副排長不讓他下去就說明他不配這身軍服,自己也不配為成吉思汗的後裔,更不配叫烏日更****.圖門吉日嘎拉.羅布桑達格瓦.蘇米亞蘇和.莫日根畢力格……
我們最怕小烏說自己全名(話說蒙古人隻有名,沒有姓,所以見到蒙族兄弟可千萬別問貴姓),能把自己祖上十二代的名字都整出來。另外聽廣西一個戰友說生活在在怒江畔的怒族兄弟,名字能夠帶上四十來個祖宗名字,聽他們自報門戶後,下一代又出來了。
反正副排長是聽的腦門一漲一漲,趕緊說:“好了好了,你也下去。他娘的,都一個個起來造反了!”
準備了五六分鍾,還是副排長帶頭先下,我排在老狼後麵,第三個。等他下去大概十分鍾之後,就看見繩子搖晃了兩下。我把繩子拉回來,在腰間套了一個圈,然後手上胡亂套了兩隻破的不成樣的勞保手套,就雙腳並攏倒著鑽進了洞口。
裏麵的溫度比地麵要低上許多,起碼有個十度的溫差,從腳板到頭頂一溜竄的冰冷,整個人立時一陣哆嗦。我跟大道打了個手勢,他就漸漸鬆開了手,把我一點點降了下去。
雖說上麵有個人拉著繩子,但是單根繩索終究不比軟梯,下去有點講究。人不能晃,一晃容易撞到旁邊的岩石,也讓手臂力道吃緊,不小心滑溜下去會弄傷雙手,有時甚至會把手掌割成兩半。我們部隊裏就發生過這樣的慘事,有個戰士從十米高處突然滑下,一隻手掌上的無名指和小手指就被切掉了,慘不忍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