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排長又是一刀將魚身中段給砍了下來,老狼趕忙將那不知名的燈油倒在了整排階梯上。燈油見風就燃,很快便沿著階梯形成了一道黃色的火牆。烈焰騰騰,火光衝天,仿佛無數金蛇亂舞,照的四周一片光亮。
透過火牆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在離開我們不足幾米的那一端,早已聚集了數十個黑影人。仍不死心地對著我們虎視眈眈,不住徘徊移動。要不是眼前的烈焰,恐怕早就蜂擁過來了。
我們這才鬆下一口氣,心裏直感謝藏在魚幹體內的黃褐色燈油,否則光憑手上的幾杆步槍怎麼可能阻擋住那麼多的怪物?幾人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緊繃的弦一旦鬆掉,渾身竟有種虛脫的感覺。
古麗也靜靜地跪倒在地上,心平氣和地念起了頌詞:奉至仁至慈的真主之名,主啊!我尋求你那包羅萬象的仁賜;我尋求你那征服一切、萬物對其俯首帖耳、卑躬屈膝的能力;我尋求你那戰勝一切的威嚴;我尋求你那不可抗擊的力量;我尋求你那普照萬物的偉大;我尋求你那超越萬物的權力,我尋求你那永恒不朽的本體;我尋求你那些包羅萬物的尊名;我尋求你那洞悉一切的知識;我尋求你那照明萬物的容光。感謝真主,安拉至大!
我們不是教徒,也沒什麼好感謝好祈禱的,就在一旁默默傾聽她的頌詞。盡管無法理解她的言行,卻依然能感受到那種發自內心的虔誠信念,信仰的力量的確強大,就連我們這些唯物主義戰士都深深動容。
回顧剛才經曆,老狼是連連歎息:“這些怪物……哎,不得不說一句,它們的組織性和紀律性真太強了,我就整不明白了,這天底下怎麼會有那麼奇怪的螞蟻?”
此時古麗已作完了祈禱,說從那些螞蟻體形和能分泌腐蝕性極強的體液來看,跟黑刺大齶蟻很是相像,它們一般都生活在沙漠或者熱帶叢林中,每隔一段時間就有一次大爆發,數以億計的螞蟻聚集成群,浩浩蕩蕩地朝著一個方向作長途遷徙,瘋狂地吞食一切可食之物。就連二戰時號稱“北非之狐”的隆美爾的一支王牌軍隊都被這種螞蟻消滅地幹幹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