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烏沒頭沒腦插上一句：“要說是塔的話就應該供奉什麼東西噶，像佛像，舍利什麼的。考慮到建造者崇拜那種龍形怪物噶，會不會在塔底就藏著那怪物的屍首呢？”
這時就連我都覺得小烏有些走火入魔了，老狼故意學著小烏口氣，嚇唬他：“那也不一定噶。搞不好不是供奉噶，而是鎮壓著那怪物噶。這幾千年來也沒什麼活人下去，咱們剛好被老怪物當點心。”
小烏不由身子一顫，老狼很得意地跟我說蒙古大夫其實是葉公好龍，把真家夥搬出來就嚇得屁滾尿流，也不曉得當初怎麼讓他當上解放軍的。
不料小烏吱了一聲：“其實我在替你們可惜。”
我一聽話中有話：“什麼意思？”
小烏頓了頓，道：“我也講不清什麼道理噶，我隻覺得噶，華夏民族擁有龍這種最神奇的圖騰，卻把它當做幻想不存在的東西，用漢人的話說噶，就是滅自己威風，長他人誌氣。可能我的比方不對，但意思也差不離噶。”
我不由一愣。這時就連走在前頭的副排長也站住不動了，回過頭轉身看著小烏。
老狼一聲笑：“小烏同誌，我覺得你犯了原則性的錯誤。龍到底有沒有是唯物的範疇，將其當做圖騰是唯心的範疇，根本兩碼事嘛。”
古麗開口道：“小烏同誌的看法倒提醒了我，就目前的考古發現，全世界所有民族的圖騰都是活生生的動物，不說外國，就說國內的吧。滿族以野豬為圖騰，蒙古族以狼為圖騰，納西族以牛為圖騰，就連我們克爾克孜族都以鹿為圖騰。但是怎麼到了你們漢族，就以不存在的生物為圖騰了？這是不是也太奇怪了。”
我想了想，為古麗：“漢族以什麼時候開始把龍當做圖騰的。”
古麗道：“這是一個尚待考證的問題，並沒有確定。但是已有的考據是從夏代就有這樣的說法了，史書記載那個時候還有人豢龍，夏朝人也自稱為龍族。”
“龍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