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教育他,這個人不通今古,馬牛如襟裾,光是長著五大三粗的身板沒有一顆靈活的腦袋成不了大事。沒聽到對頭瀑布聲嗎?明擺著上麵暗河跟大湖是一脈水係。暗河裏既然有魚,這湖裏肯定也有,指不定比上麵的還要大呢。

老狼一聽樂了:“曉東同誌,你全身上下我頂喜歡的部位就是這顆師爺腦袋,有革命的大智慧,開竅。”他讓我拿著火把,自己挺著上好刺刀的步槍二話沒說,一下跳進了湖裏。

老狼生在漁村,從小打漁,吃魚都是個好手。不一會就聽水裏一陣劈裏嘩啦響動,抬頭一看,刺刀裏已插了一條大魚,正扭擺著身體不住掙紮。

那魚跟魔臉大蝙蝠抓到的一模一樣,隻是小了很多,大概半米來長。

剛才魔臉蝙蝠抓魚的時候未曾細看,現在倒有功夫好好瞧上一番。怪魚全身灰綠,跟條蛇似的,卻又張著一個嚇人的鱷魚腦袋,尖牙利齒,凶相難看,既怪異又恐怖,要說是魚也著實也有點勉強。但是身上又偏偏覆蓋著魚鱗,腹部,尾部長有魚鰭,在我認識範圍中,又隻能將其歸入魚類。

有那麼一瞬間,看著這條怪模怪樣的魚我似乎還想起了什麼。但是肚子實在餓的受不了,不爭氣地咕咕亂叫,也就啥念頭都沒有了。就讓老狼趕快殺魚填肚。

老狼將怪魚摔死,去頭去尾,胡亂刮了一下魚鱗,然後開膛破腹,挖出腸子洗幹淨,就一塊一塊開始割肉。他這人挺講意氣,把腹部下最嫩的幾片給了我。要是平時打死我也不會吃這種不明來曆的東西,比老鼠還要惡心。但眼下餓的發昏就什麼也顧不上了,生吞活咽下去,也沒感覺跟平時吃的黑魚有什麼區別,還沒多少刺,就是腥氣重了一點,要是沾點醋味道肯定不錯。吃完了又跟他多要了幾塊,忙不迭地塞進了嘴中。

老狼一邊吃一邊說,這裏魚倒是挺多,不過天天吃生魚片,肚子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