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髒傳來的劇痛讓魏亦無法忍耐,眼中一片血紅,伴隨著淚水傾瀉而下,“啊,啊。”痛苦的呻吟不斷,但是在這無人的人家中傳來的叫喊不會讓任何人聽見。
就在魏亦的淚水流下後,他的異變便停止了,他漸漸變回正常人的模樣,劇痛的感覺十分難熬,但是變回來後他的傷也隨之不見。
他輕微的顫抖著,這種異變連他的父母都不知道。他不敢和父母說,這種情況在一年前就開始發生,每次他極度憤怒後他都會變成這樣,然後過不了一會就會恢複正常,他不告訴父母的原因可能是他也覺得自己是個怪物吧。
在這個社會裏,他受盡什麼委屈也沒有和父母說過,因為他知道自己的父母也無能為力,隻能橫出事端,沒錢沒勢,隻能任人欺負,誰讓他們是弱者。弱者天生被欺淩,被吞噬。
每次變化後,魏亦在嗜血的同時還會出現這種想法,所以導致他這個九歲孩童的眼中有著成人都沒有的冰冷。痛苦充斥著魏亦這小小的身軀中。
“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麼會這麼弱,我為什麼會發生那種變化,我不是個怪物,我會讓所有欺負過我的人,死無全屍。”恐怖的種子一點點種在魏亦的心裏。這時他聽見家門被推開的聲音,魏亦拍拍身上的塵土,微笑起來,他知道是媽媽回來了,趕緊裝作仿佛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畢竟這裏還有父母讓魏亦感到溫暖一點...
第二天,天還朦朦亮,魏亦剛剛從睡夢中清醒,父母早已外出工作。
“小亦”門口傳來熟悉的呼喚,那是魏亦從小唯一的玩伴,魏亦隻有對他才是像個小孩一樣。王豪是跟魏亦從小玩到現在的,不同的是王豪是村長的兒子,而魏亦卻不是本村的人。
在這二十一世紀的中國,這樣的事屢見不鮮,當地村民並不歡迎外來的村民,所謂的農村文化確實如此,搞不懂那些農村風俗的道理何在。
魏亦臥在木板床上,跟王豪訴說著昨天發生的事,每次王豪就是靜靜地聽,不言論,不批評,王豪年長魏亦一歲,等魏亦說完經過,隻能輕輕歎了口氣:“這群二愣子。欺軟怕硬的看著就惡心,我早看老二他媽不順眼了。她把你打成啥樣了?”
王豪看了看我的臉說道“你那傷又一晚上就好了?”
“嗬嗬,我身子骨硬。”魏亦笑著說道,他的秘密王豪也是不知道的,畢竟這是個非人類的事情,魏亦擔心有人知道後會發生什麼難以預料的事。王豪隻是知道魏亦每次受傷後都會一晚上就好,自從有一次魏亦從兩米高的土牆上掉下來摔斷了胳膊,然後第二天在王豪麵前做俯臥撐,王豪就覺得魏亦的身體根本不用他擔心。
而年紀尚小的他們根本不知道這件事情有多麼的恐怖。
王豪隨後神神秘秘的向魏亦說道:“想不想報複老二一下。”
魏亦搖頭說道:“怎麼報複,打他一頓啊,我可不想惹事了,你沒見他哥啊,到最後還不是我吃虧。”
“誰說打人了。”王豪下巴衝著旁邊一揚。
魏亦眼神一縮:“你是說,去鬼屋?”
王豪狡黠一笑,說道“對,到時候我跟他們說去鬼屋玩,到時候你躲在那嚇他們,多刺激。”魏亦也笑了。
魏亦的家在一所破舊的古屋旁邊,那個屋子在小孩子嘴裏都傳是個鬼屋,陽光普照的白天魏亦都對那個屋子充滿著不安,那是一所空無人煙的房子,屋外的牆壁都因為刮風下雨而全部傾倒。院子中的雜草比他都高,裏麵有棵大樹長得像個詭異的人形。這一切都讓人不寒而栗。
而且每次魏亦嚐試著看向那所黑屋裏麵時都看不到任何東西,仿佛黑霧下充滿的隻有虛無。夜晚時魏亦從來沒有出過門,因為晚上回來會經過那個“鬼屋”。
魏亦和王豪相視一笑,他們之所以能成為朋友的原因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他倆整人的鬼點子一樣令人發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