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新的謀劃(1 / 2)

南宮憶仁一顆心也似撕裂般的痛楚,絕望自他的後背慢慢洇進他的身體,他失落的道,

“莫非這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了,莫非我從不曾進入你的心裏?”

雲嫣俯在南宮憶仁的肩頭,止不住的流著淚,顫聲道,

“不,經曆了種種的曲折,我自然知道誰才是我心裏的人。我隻是無奈天意弄人,讓如今這樣一個殘花敗柳的我,嫁與你為妃,我會自慚形穢,會看不起我自己的!”

南宮憶仁擁緊了雲嫣,痛苦的道,

“雲嫣,你不要這樣說!無論你是什麼樣的,我都要你!就要你!”

他輕輕推起雲嫣,看著她的雙眸,道,

“得知你被皇帝送給突赫雄奇帶去伏國和親,你知道我有多著急嗎?我回到施車國,第一件事便是力諫王上聯手大周反攻伏國,什麼伏國背信棄義、什麼出手占盡先機,都隻是借口而已,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去伏國把你搶回來!我不願你在伏國委屈一生,我也不怕因此而得罪王上和王宮中的百官。雲嫣,不是天意弄人,是天意在憐憫你和我,有意要成全你我,才讓你我各自逃出困境再次聚在一起,我們應該珍惜重聚的機緣,把這當作一次新生,不是嗎?”

雲嫣抬首凝視著南宮憶仁,濃濃的心痛令她不禁蹙起煙眉,她伸出手輕撫著南宮憶仁的臉頰,道,

“原來那個執意出兵討伐伏國的王子竟然是你。你記住,以後再也不要為了我去冒險了,你好不容易逃出了大周,平安回到了施車國,你若再有事,我會發瘋的!”

南宮憶仁握住雲嫣的手,貼在自己的胸口,急切的道,

“好,那以後我們就互相守著彼此,一同為了對方而保重,好不好?”

雲嫣眉宇間淒色盡染,她任由著淚水洶湧而出,搖著頭道,

“不能夠了,再也不能夠了,如今的我早已經不是當初的我,在我最初遇見你時就已經遲了!太遲了!”

雲嫣說完,再也無法麵對這樣的心痛,她毅然轉身向辛奴庫跑去了。

南宮憶仁望著她的背影,心頭痛楚,他按住胸口,胸腔裏跳動的那顆心格外紊亂,亂得連他的喘息也急促起來,視線頓時模糊了。

接下來的日子,南宮憶仁日日都會去辛奴庫看望雲嫣,雲嫣勸他不要再來看她,以免招人言語,可南宮憶仁不聽,仍然固執的天天來看她。

因為南宮憶仁與南宮憶英的關係較為緊張,因此王宮中的官員們也各有各的派係,雖然大多還是偏於南宮憶英,但南宮憶仁畢竟也是施車國的王子,因此,辛奴庫的主事官也漸漸發現了雲嫣的與眾不同,再也不讓她做什麼活計了,每日隻是象征性的掃掃街便罷了。

雲嫣這時才明白,為什麼當初她想進王宮找宇文晨風,可守門的侍衛一聽到南宮憶仁的名字就將她拖去一邊,原來是因為南宮憶仁為了她而與王上南宮憶英鬧了矛盾。雲嫣心中頗為愧疚,她擔心自己再留在施車國,會再次為南宮憶仁帶來麻煩。

何況,她也應該回到大周去了,去開始一場新的戰爭__複仇的戰爭!

這一日,素心又來到了辛奴庫叫雲嫣去流水木閣,說是宇文師父要見她。雲嫣想了想竟同意了,雖然她還不能接受宇文晨風,但她倒是也有事要見宇文晨風。

雲嫣和素心並肩向流水木閣而去,路上,素心悄向雲嫣抱怨道,

“雲嫣,我有好多日都沒有見到你了,這些日子你在做什麼?怎麼也不見你去找我了?”

雲嫣這些日子天天忙著應付南宮憶仁,自是沒有工夫去找素心,此時聽她這樣問,便抱歉的道,

“這幾日我不得閑,才沒有去找你,你還好吧?”

素心點了點頭,道,

“我還好,因為宇文師父這幾日忽然變得好忙,幾乎日日出宮去山上采藥,很晚才回來。回來後就把自己關在房中煎藥,又熬又煮,不知要做什麼。因此,這些日子宇文師父的藝奴們也都悄悄偷懶去了,也沒人來欺負我了,我自也樂得消停清靜。”

自入宮見到南宮憶仁那日之後,雲嫣便再也沒有見過宇文晨風,此刻聽素心說他日日采藥煎藥,雲嫣竟忽然沒來由的心裏一悸,脫口問道,

“宇文師父日日煎藥,是因為他病了嗎?”

話一出口,雲嫣才覺有些後悔,連忙解釋道,

“我隻是奇怪,難道王宮中沒有禦醫給藝師看病嗎?為何還要他自己親自采藥煎藥?”

素心搖了搖頭,道,

“宇文師父並沒有生病,也沒瞧出他身子不適,我也不知道他這些日子為何忽然開始專心研藥,連曲譜也放下不寫了呢!”

雲嫣聽了沉吟了半晌,又問素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