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勝領命帶著侍衛們去搜查蘅芷宮,看是否有什麼不妥之處。秦公公打發蘅芷宮的宮人為慕容予桓和眾位娘娘換了茶來,眾人皆是驚慌不定的飲著茶等著消息。
過了片刻,隻見一個蘅芷宮的內侍匆匆跑了進來,眾人皆以為是於勝搜宮有了消息,紛紛放下茶盞關注著,卻見這內侍奔到慕容予桓麵前跪下道,
“稟皇上,太後宮裏的陶安人來了!”
慕容予桓微一皺眉,喃喃的道,
“這麼晚了,陶安人怎麼來了?”
不隻慕容予桓納悶,眾嬪妃也是麵麵相覷,隻有石蓉繡似忽然放下心來一般輕舒了口氣,隨即又恢複了往日那種母儀天下的儀態。蘇倩雪也忽然不再發瘋發狂了,隻靜靜的跪在當地垂著頭。
這時,陶安人已帶著一個侍女走了進來。因陶安人是太後的陪嫁侍女,又一直侍奉在太後身邊,是宮中最有身份和臉麵的女侍,她又是看著慕容予桓長大的,因此慕容予桓也一向對陶安人敬讓三分,這時便起身以示相迎,道,
“陶安人,這麼晚了,您怎麼過來了?”
石蓉繡和眾嬪妃也起身相迎。陶安人走上前向慕容予桓施了個禮,起身回話道,
“回皇上,是太後娘娘得知今晚嫣妃娘娘落了胎,蘅芷宮裏又出了事,皇上生了大氣,因此派奴婢過來瞧瞧。太後娘娘本想親自過來的,隻是太醫囑咐服了藥後最好不要出外見風了,因此不便過來,但太後娘娘對這裏的事掛心得很啊!”
慕容予桓歎了口氣,道,
“後宮裏的事本應由朕和皇後合力打理便是了,不想竟驚動了母後,都是朕的過錯!”
陶安人微微笑了笑,道,
“皇上倒不必自責,太後很體諒皇上。太後說了,蘇嬪本是太後為皇上挑選的,不是皇上自己的意思,因此難免有不稱心之處。還說眼下皇上盛寵嫣妃娘娘,嫣妃娘娘落胎,皇上勢必心情不佳,要發泄怒氣也是有的。隻是太後囑咐皇上,對待後宮也好,對各位娘娘也罷,處事一定要顧及大局,要顧全後宮和前朝才是啊!”
石蓉繡聽了,瞥眼關注著慕容予桓的反應,隻見慕容予桓沉思不語,似在思索陶安人轉達的太後之言。
蘇倩雪是太後挑中選進宮來的,若今日當真嚴厲的處置了她,太後必會多心是她挑的人不合慕容予桓的心意。且更有一重多心,便是人人都會認為是因為皇上偏寵嫣妃,因此將嫣妃落胎之事遷怒到蘇倩雪的身上。蘇倩雪畢竟是正一品神武將軍的女兒,她母家在朝中的地位和勢力,確實還是要顧及的。
這便是太後的話中傳達出的意思,蘇倩雪對巫蠱人偶之事拒不承認,看來今日之事果如石蓉繡所說,若沒有確切的證據,還真不能對蘇氏妄定其罪。
慕容予桓正猶豫著,忽又聽陶安人道,
“皇上,太後娘娘還讓奴婢問問嫣妃娘娘情況如何?太後得知嫣妃娘娘落胎也很是難過,因此特囑咐奴婢代為問候。”
慕容予桓點了點頭,道,
“有勞母後掛念。嫣妃的胎意外滑落,她雖然也很傷心,但嫣妃很識大體,並不以一己之身為重,朕已經安排太醫好好為她調理身子,陶安人回去請母後放心便是。”
陶安人聽了,點了點頭道,
“好,那奴婢回去回過太後,也好讓太後放心。”
陶安人說完頓了頓,又似不經意的說道,
“說起嫣妃娘娘,今日入夜的時候,慈安宮裏的一個小內侍奉了太後之命去內務府取東西,回來的路上還看到嫣妃娘娘的一個宮女捧了一包東西進了禦花園,神神秘秘的不知在做什麼。嫣妃剛剛落胎,想來宮裏正應忙得一團亂,不知怎麼還會派宮女去禦花園呢?”
眾人一聽皆覺得此事蹊蹺,慕容予桓並不知有這麼個事情,便下意識的看了看下邊侍立的細涓。細涓從容的上前回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