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一章 兵不厭詐(1 / 2)

慕容予桓的麵色和緩了下來,而太後的麵色卻浮現出一絲憂意。她抬眼看了看石鴻昆,石鴻昆蹙了蹙眉頭又去看吳之泰,吳之泰會意又看向令狐齊安,可令狐齊安卻也蹙了蹙眉頭,一臉茫然之色。

令狐齊安的神色絲毫不落的全都看進傾城的眼中,傾城暗暗一笑,心中更加有了底氣,抬首繼續道,

“在臣妾和親之前,臣妾的幾位姐妹已被派去伏國和親,正因臣妾的哥哥已在大周為質十餘年,顧念到臣妾的母妃膝下空虛才留下了臣妾。後來哥哥私逃回了施車國,王上為此震怒,為了彌補哥哥的過失,此次和親周朝便派了臣妾而來。王上雖有心懲治,但畢竟顧及到臣妾在大周的顏麵,這才讓臣妾以青城姐姐的身份出嫁和親。”

傾城說到這裏,龍安殿上悄無聲息,人人都在分析著傾城這話的可信度。石蓉繡轉了轉眼珠兒,淡淡開口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那南宮王子在大周為囚客那麼多年,他可有提起過他還有個嫡親的妹妹嗎?臣妾倒沒有聽說過。”

慕容予桓聽石蓉繡一問,也仔細的回想著,然而,他先是皇子後是皇帝,前途一片光明燦爛,哪裏有閑工夫去聽一個囚客說些什麼。別說是嫡親的妹妹,他現在都回想不出來他是否與南宮憶仁說過話。

齊若月坐在一旁並不說話,隻在掐指計算著什麼,然後方轉首道,

“太後,皇上,臣妾方才算了一下,嫣妃生於施車國文吉十七年,也就是大周宣德二十六年,臣妾記得南宮王子正是宣德二十七年來大周的,也就是說南宮王子離開施車國時,嫣妃還不滿周歲,尚在繈褓之中。南宮王子在大周十餘年,想來對那個他走時才剛剛出生的妹妹並無多少印象,因此平時不常提起也是有的。”

慕容予桓聞言緩緩點了點頭,太後麵上的憂色更重,突然開口道,

“令狐齊安,她說的可是真的?南宮王子可曾當真有個嫡親的妹妹嗎?”

“這……”

令狐齊安又是好生為難,不知該怎樣作答。傾城見了,緊緊盯著令狐齊安,不慌不忙的道,

“你既是施車國的宮奴,那一定知道王宮中的事,太後問話你據實回答便是了。青城姐姐的母妃尚在人世,本宮的母妃和哥哥也就在施車國中,你說的話是對是錯一查便知,諒你也不敢扯謊!”

聽了傾城的話,令狐齊安更加慌亂不安,一張臉緊張得蒼白起來,他看了看傾城,又看了看吳之泰,最後隻得一俯身向著禦座上道,

“皇帝陛下,太後娘娘,奴的老國主有許多姬妾,奴並不知道哪個姬妾有幾個孩子,也分不清哪位王子或公主的母妃是誰。奴隻是一個在子同門外灑掃的下等宮奴,但奴所說公主自盡而亡之事卻是千真萬確的!而且奴並不認識她!”

慕容予桓還未說話,和嬪孟惜蕊輕笑了一聲,道,

“你既不知王宮中有幾位公主,也不知誰是誰的孩子,想必你自也分不清自盡而亡的究竟是哪位公主。你既是個在外庭灑掃的下等宮奴,自然也無福得見公主真容,便是你不認得嫣妃又有什麼稀奇!”

孟惜蕊說罷,轉向慕容予桓柔聲道,

“皇上,依嬪妾之見,這個奴才的話全然不可信!”

“不是的……奴是……奴隻是……是……”

令狐齊安還在試圖辯解,慕容予桓則若有所思的沉吟不語,傾城見狀指著令狐齊安向慕容予桓道,

“皇上,您可否準許臣妾問他幾句話?”

慕容予桓略想了想,隨即點了點頭。

柳絲膝行過來扶住傾城,傾城吃力的撐起酸軟麻木的雙腿勉強站了起來,她扶著柳絲的手,忍受著雙腿久跪後甫一伸展而帶來的針紮般的疼痛,行到令狐齊安的麵前,淡淡的道,

“你說你是施車國的宮奴,那本宮問你,你是什麼時候進入王宮為奴的?”

令狐齊安略思索了一下,回道,

“奴是文吉二十八年入宮為奴的。”

傾城不置可否,又問道,

“那你又是什麼時候逃出王宮的呢?”

令狐齊安這一次回答得倒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