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瞪視著傾城氣憤不已,連手也略略的有些顫抖,一眾後妃在不遠處觀瞧著,因此事與細作有關,是牽涉到國之安寧的大事,因此誰也不敢輕易開口說話。
太後恨恨的正要再出言,慕容予桓忽然轉過臉來,向太後走近一步,道,
“母後曾說今夜上鉤的魚兒,可能會是兒子不願見到的人,原來母後說的就是梁氏嗎?”
太後聽了慕容予桓的話不禁怔了怔,轉臉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傾城,還未說話慕容予桓已經伸手拉起了傾城,又向太後道,
“母後請息怒,傾城盼著兒子去看她,求神拜佛也隻是女兒家的小心思罷了。她怕被其他人見了取笑,因此選擇夜裏前去也在情理之中,兒子會告誡她下不為例,就請母後原諒了她吧。”
傾城依在慕容予桓身旁,似一個被嚇到的柔弱少女,楚楚可憐的依在保護者強大的身軀之下。太後緊皺眉頭,伸出一隻手指指住傾城,恨鐵不成鋼的向慕容予桓道,
“皇帝,難道你就這麼相信這個女人嗎?”
慕容予桓的臉色極差,略略垂了頭,語氣恭敬的道,
“母後,如今兩條魚兒都已經上鉤,正在那裏等候發落。此事與傾城無關,請母後息怒。母後神機妙算,果然捉住了宮裏的細作,隻是兒子萬萬沒有想到,那梁氏被兒子打入冷宮後心懷仇恨,竟與麗妃同流合汙,真是可恨之極!”
傾城依在慕容予桓身邊,心中暗暗稱奇:怪不得那個粗衣素裝的年輕女子,看起來略略有些眼熟,卻原來竟是那個“燕兒”――原來的文嬪梁文燕。隻是她今夜為什麼會來到萬壽湖呢?
聽了慕容予桓的話,太後竟略略平息了怒氣,臉上的神色卻依舊陰沉得嚇人。她微微想了一想,轉頭向慕容予桓道,
“皇帝說的是。走,我們一同去瞧瞧那兩個細作!”
太後的目光似有意無意的在傾城的麵上轉了一轉,然後轉身扶了陶安人的手向著湖畔的侍衛圈處去了,慕容予桓隨後跟著也去了。傾城來不及猶豫,擺出一副對慕容予桓寸步不忍離的樣子,緊跟著慕容予桓也過去了。柳絲、細涓和小成子急忙跟了過去。
方才見到慕容予桓對傾城溫言繾綣,別人也倒罷了,可石蓉繡、曲夢嫻和梅怡春三人卻是妒火中燒。如今見到傾城隨了皇上過去,石蓉繡身為皇後更是不甘落後,緊跟著慕容予桓的腳步也向湖邊而去,而皇後這一去,一眾嬪妃便也隨著都過去了。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向著湖邊那兩人而去。
彼時,梁文燕已被幾個侍衛和內侍推搡著跪在了太後和慕容予桓的麵前,而麗妃則仍是桀驁不馴的昂首立在那裏,不跪不拜。淒寒的麵容上冷若冰霜,全無半點畏懼之色,反倒有些視死如歸的豪然和灑脫。
然而,正是這種豪然和灑脫,令太後剛剛平息的怒氣又升騰了起來。她被眾人簇擁著走過來,隻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梁文燕,然後便轉眼盯著麗妃,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