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怎麼、了？”佐藤走近柏婉，擁住她單薄的小身板兒，心莫名地顫動了一下。
沒有驚訝，沒有推開，此刻，有個人在身邊真好。不管對方是誰，她都不想一個人。
良久，柏婉心緒漸漸平複。她的啜泣減少，佐藤放開了她。他誰的氣也不生了，剛才，他什麼也沒想，一心隻想奔過來看看她怎麼了。問她不回答，他也就不再問了，她想說總會說的，他放開她後，也學她的樣子並列坐在了她的旁邊望著屋外的風景。
又過了好一會兒，柏婉才完全緩了過來。
“他們是佐藤君的父母嗎？”柏婉小心翼翼地問。
“是的，你、怎麼知道？”佐藤不著痕跡地看了她一眼。
“你跟他們很像。”其實即使他們不像，她也能看出來，何況邱言跟她說過佐藤要帶她來京都老宅，這麼點兒眼力見兒她還是有的。隻是出乎柏婉意料的是，佐藤的父母好年輕。
“嗯。”
“我能問問你們在聊什麼嗎？你父親好像很生氣。”
“他說、不準我、和你結婚。”
“。。。先生，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柏婉呆楞楞地盯著佐藤的側臉，實在無法相信她聽到了什麼，什麼跟什麼啊，他在說些什麼，她怎麼聽不懂？
“他說、不準我、和你。。。”
“等等等等。。。”柏婉坐不住了，“噌”地站了起來，“現在重點不是你父親準不準我們結婚，天啊，怎麼聽著這麼奇怪，現在的重點是我們怎麼會結婚。”
“你不想、嫁給我？”
“不想。”她回答地毫不猶豫。
“為什麼？”
“這哪有為什麼？”
佐藤眉頭緊皺，表示對她的回答十分不滿。
“我以為你是來這邊工作的。先生，你把我當什麼人了？是不是你覺得我不介意你給我我安排工作，不介意你給我的各種優待，就會連嫁給你也會同意？”
“不是嗎？”他也站了起來，立在柏婉的對麵，手插進褲兜，神情散淡。
“不是！我以為那隻是你感謝人的一種方式，比較像你這種生活優越的人顯少會考慮別人的感受，我懂，所以我接受。但不代表我沒有思想，你可以隨意決定我的想法。”
“跟我結婚、不好嗎？”
“不好！難道你覺得好？”
“當然，嫁給我，你就可以、不用那麼、辛苦地、生活了。”他覺得這個理由很充分。
“我辛不辛苦應該不關你的事吧？如果是要感謝我救過你，那你已經報答得不能再多了，沒有必要為了這個娶我吧。你就沒有喜歡的人嗎？”問出最後一句，柏婉感覺好無力，果然不是一個國別的思維完全跟不上。
“沒有。”
也是，一個像是移動冰庫的人怎麼會有火熱的情感，她想多了。
“你喜歡我？”柏婉突然冒出這樣的想法，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應該按常理講是不可能的。
“當然、不是！”這一次他回答地很迅速，兩眼微瞠，“喜歡？怎麼可能？”
“那你為什麼。。。”她頓了頓，“可憐我？”
“我是商人，不會做、對自己不好、的生意。 我不想娶、我反感的人，跟我結婚、對你不是、也好嗎？”佐藤笑得諷刺，他從來不可憐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