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想是一回事,從阿奈依絲口中聽到又是另外一回事,柏婉在電話這頭不自覺地猛搖了搖頭,語氣肯定地說:“絕對不是他,你都不知道他對我有多負責!”
“負責不代表不是他,親愛的,別那麼天真了。”
“不,不會的。”
“你怎麼知道?”
“是他把我送到醫院的,而且我毫發無損,除了……”
“除了什麼?”
“沒什麼。”柏婉這次回的特別快。她很矛盾,即使有種種跡象表明佐藤有嫌疑,可她不信一個有潔癖卻能收留她在家住,給她做可愛的便當,還為她考慮的那麼細致的人會是對她有歹心的人。
“算了,現在我沒事就行了,你也不要過來。不是我說你,別每次那麼衝動,說來就來,我這不是沒事嗎?”
“可是……”我就是想來看看你,也就是對你,我為誰這麼飛來飛去過,想以前都是別人為我這麼飛來飛去呢,才回來你以為我特別想過去啊,我笨啊我?阿奈依絲莫名氣悶。
“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嗎。我回來再找你,別過來了啊,機票錢給我留著,回去請我吃飯啊。”
“可以啊,隻要你來找我,別說機票錢了,想吃多貴的都行。”
“阿奈依絲,你是富家女吧?”不是開玩笑,柏婉問得很認真。
“怎麼可能,這可是我自己辛苦掙的。”
“那你每月工資得多高啊,我吃多貴的都行。”
“我是月光族,對你舍得而已。”
“真的啊,這麼說我都不好意思找你蹭飯了。”
“別啊,我喜歡你找我蹭飯,你來了我胃口特別好。”
“哈哈,看出來了。”
“嘿,你……”
“那你胃口不好行了吧?”
“你……”
“好了,我會來的,再見。”
兩人愉快地掛了電話。
柏婉覺得,阿奈依絲簡直就是她的心情增值劑,跟她在一起的時間總是那麼輕鬆自在,於是忍不住感歎,要是她從小就有這麼個好朋友就好了。
阿奈依絲則自己一個人在家,工作之餘,每每念起“因為喜歡你,所以信任你”就彎起唇角。偶爾因為“信任”一詞還會想到另一個人,那個在遇到柏婉之前她最好的朋友,可惜……
吃午飯的時候,是佐藤來叫的柏婉。一桌子五個人,很安靜,氣氛很壓抑,這次佐藤的父親隻是寒著一張臉。柏婉終於知道佐藤臉為什麼老是碼著了,遺傳的,但是在這方麵他沒有比他父親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人心情一抑鬱了,再美味的食物放進嘴裏都味同嚼蠟了,柏婉午飯勉強吃了點就放下筷子了。
午飯後沒多久,在柏婉昏昏欲睡的時候,佐藤敲響她的房門,手裏提著兩台電腦和一遝資料。
“請問有事嗎?”剛看清是佐藤,柏婉就垂眼欣賞他的皮鞋去了。
“工作。”佐藤搞不懂柏婉怎麼了,他懷疑是過敏事件影響了她的膽量和思維,這兩天淨拿發頂對著他。
“進去啊!”柏婉很不情願的讓開了,天知道她現在有多不想跟他獨處。
佐藤一旦開始接觸工作,就變得更加嚴肅、認真,給柏婉分配好事務,便率先在矮桌一頭的軟墊上坐下了。倒是柏婉,坐在矮桌的另一頭,心不在焉,交給佐藤的資料老有打錯的信息。
“你怎麼、了?”佐藤又發現了一處錯誤,“你是不是、還沒、休息好?”
“啊?怎麼了?”柏婉遙望著佐藤的發梢。
看對麵的人眼神飄忽,佐藤忍不了了,直接站起來走過去挨著柏婉坐下,女子眼睜睜看他走近並坐在旁邊,挪遠點後問了句“你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