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您一開口不也是要心語的命嗎,願賭服輸,您若輸不起直說便是,就當心語什麼也沒說。 一個狗仗人勢的惡奴太子都如此寶貝,下次心語會告誡身邊人離太子殿下的人遠一點,免得又不小心‘被’擋了太子殿下的道惹來殺身之禍。 ”此話可謂誅心,明著不再追究,實則暗諷太子是非不分寵信奸妄,試問今後哪還有賢才敢投靠太子。
“ 太子何去何從,別怪皇兄沒提醒你。本王和心語還未用午膳,就不在這陪太子曬太陽。”說著樂王拉著喬心語的手,不給喬心語拒絕的機會。
太子看著兩個囂張離開的背影,氣得拔出手中的劍一劍刺穿車夫的心髒:“安心去吧,本宮會替你安頓好一家老小。”可惜車夫到底都不敢相信自己就這麼被太子無情舍棄了 。
聽到身後慘叫聲,心語腳步頓了一下,愧疚?不,下決心殺他的人是太子, 在他聽從命令誣陷她和樂王時他就注定命不久矣。
樂王餘光默默注視著喬心語,見她神色如往,放下心來,拉著他直接上了馬車。
“好侄子你的手可以放開了吧,大熱天也不怕兩隻手烤化了。”喬心語頭有些眩暈,她強忍住不適,打趣樂王道。
剛坐下的樂王低頭看著兩人相交的手,喬心語的手很凉,柔弱無骨似乎一用力就會碎,他有些舍不得放手,便笑道:“烤熟了正好加餐。”
“我可沒吃ren肉的怪癖。” 喬心語用另一隻手推開樂王的手,額頭疼的在冒汗珠 。
樂王本是不拘禮節束縛之人 ,但遇到喬心語他總是舍不得為難她半分,不過該開的玩笑他依然會開:“本想借你手涼快會,這麼小氣。”
“樂王,回你馬車去。”喬心語突然近乎命令道。
樂王聞言詫異的僵在座位上,看喬心語的反應不像在開玩笑:“心語你怎麼了?” 即使不被待見,樂王的第一反應不是怪罪或是憤怒而是關心。
喬心語也意識到自己的態度惡劣,她緩緩了語氣:“我身體突然有些不適想在馬車上躺會兒,樂王你先回你的馬車上。
“你身體不舒服?是中暑了還是剛剛驚嚇到了?”樂王擔憂的問道。
喬心語擺擺手:“舊疾複發,無礙,你先下去吧。”
“你一個人沒關係嗎?”樂王不放心,此時他發現喬心語臉上的汗珠,怪不得手會那麼凉。
“沒關心,梨青會照顧我。”喬心語頭疼的厲害,可不得不先安撫好樂王。
“好,我就在你後麵,你有事叫我。”樂王以為喬心語不願他看到她狼狽的樣子,隻好再三叮囑後離開。
走到自己馬車旁,還是放心不下喬心語,派親衛回王府取上好的人參和名貴藥材讓嫣兒親送到喬府。
喬心語因頭痛臨時改道回府,樂王將人送到家,便在客廳等大夫出來,大夫看過後說是思慮過度開了幾副安神的藥叫人跟著他去醫館拿藥。
嫣兒趕到時大夫已經走了,樂王並未交代拿什麼藥材,她便以補藥為主,靈芝,人參,南海珍珠粉等。
“王爺,時間不早,飯菜已準備好,請您移步花廳用膳。”管家恭敬的前來請到。
樂王沒什麼胃口,又不想拂管家的一片好意,勉強吃了幾口。喬府沒有男主人,樂王不便多待,他本想見喬心語一麵再走,得知她在藥力下安睡了, 便交代管家兩句,三步一回頭的離開。
嫣兒見樂王一臉的失魂落魄,壯著膽子道:“王爺既然擔心喬姑娘,為何不找借口留下。”在她看來,如果她家王爺想留下就一定能想到辦法。
“本王不能為了一己私欲毀壞心語的名聲。”
“王爺,心語姑娘隻是勞累過度,休息一天便會痊愈,您若擔心,不如嫣兒留下,有什麼情況也好第一時間通知您。”嫣兒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道。
樂王笑著搖頭:“喬府的下人訓練有素,你在那除了添亂並不會有太大的作用。”
“是嫣兒無用,不能替王爺分憂。”嫣兒垂下眼瞼,掩飾自己的失落。
樂王揉了揉嫣兒低垂的腦袋:“嫣兒是本王一手培養出來的,無需妄自菲薄。隻是人都會排外,哪怕你能力再強,他們也不會讓你插手照顧,這既是他們身為喬府下人的忠心也是他們體現自身能力的一種手段。”
“嫣兒明白了,就像樂王府的人不會讓外人插手樂王府的事是同樣的道理。”
樂王欣慰的點頭,可這並不能驅散他心中的憂慮和傷感,明天聖旨一下,不管他願不願意,他都必須將對喬心語的愛意深藏心底。為什麼,為什麼你一定要選那條最艱難的路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