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因為它重量太重,那塊大石頭很快就沉下去了,轉眼間就把強子花半天挖好的通道給壓塌,他們被困在這裏麵了!
那窩竹鼠也頓時亂了起來,紛紛衝著他們呼呼哼氣。
強子可不願意了,一群老鼠竟然在嘲笑他:“再嘰嘰哇哇的,老子先把你們一窩端了!”
強子凶神惡煞,順勢將竹火把向前一指,那些家夥仿佛聽得懂人話,聲音戛然而止,全部沉默了下來。
站在最前麵的那兩隻大竹鼠仍用警惕的眼光看著他倆,目露凶光。
至於徐鼎,則在借助火光,仔細觀察周圍的情況,在將這裏的景象全部納入腦海中之後,頓時驚出一身冷汗。
四周的牆壁都有一塊浮雕,其中有一副正是他在王老爺子的小樓裏見到過的,正好位於北邊。
這是一個赤著上身,披著獸皮,踩在一塊巨大的盤石之上,他一手托天一手握著一顆大圓石的男子,畫線條剛勁有力,麵容清晰可見,栩栩如生。
強子也發現了異樣,提起火把走過去,皺了皺眉頭:“怎麼覺得我家老爺子屋裏掛的那幅畫很像。”
徐鼎頓感不妙,挑眉道:“這是盤古大帝,師道教信仰的無上神祗。”
徐鼎眼神一亮,如發現新大陸般,疾步走到另外四麵牆前,隻可惜年代太過久遠,另外三幅畫風化磨損得極為嚴重,全都看不清楚了。
徐鼎從麽神經的手抄本裏看到過,同樣是殘缺不全的。他曾聽老一輩講過,他們這一脈在很久很久從其他地方遷徙過來的,也不知是哪個年代過來的,祖祖輩輩傳了幾百代,每個村子本來都有一個廟,廟裏都供奉著盤古大帝的神位,後來因為除四舊大都被拆除了,隻留下內村千年古榕下那座。
當年,那座麵也曾被波及過,激進分子用柴火將整座廟燒得通紅,哪知那棵古榕竟然滴落出紅色的血液將火澆滅,如此反複數次過後,那些人被嚇得屁滾尿流,悻悻而逃。
那株古榕很大很茂盛,枝葉撐開就像一把大傘,樹幹上垂下的根須就像是一個老人身上的毛發,那陣勢足足有兩個足球場湊在一起才能有的一比。
古榕樹!
“對了!”徐鼎搶過強子手裏的火把,走向南邊仔細一看,果然發現一些蛛絲馬跡。“果然如此!”
正南邊那幅時刻上的線條極其紊亂,不仔細觀察的話還真不易發現,時刻上畫的一棵樹,一棵參天的大樹,樹上垂下的根須密密麻麻連成一片,就像是小孩子隨手塗鴉般,線條非常淩亂。
徐鼎或許發現了什麼,他隨即朝東邊走去,那幅時刻上線條忽重乎輕連綿成片,給人一種渾然天成氣勢磅礴的厚重感。
“十萬大山!”徐鼎心神劇震。
西邊的時刻更為簡單,整幅時刻上有零星點點輪廓凸起,一條細長的線將它們一分為二……
隆隆隆!
就在徐鼎沉思的時候,石室的地板在快速下沉,嚇的那窩竹鼠擠成一團,不停狂叫著。
一分鍾時間不到,這裏就已經出現差不多一米的落差,石室的正中間,有一塊方方正正的大石塊立在那,格外突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