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進入到這個古老的墓室,石棺四周站著三個眼熟又很奇怪的人:
一個老道,雙目深邃如海,一身金絲銀線的紫色道袍,道袍上零星破了一些破洞,似乎之前曾經過一場大戰。
一個身穿迷彩服的平頭大漢,魁梧的身材上盡是血痕,顯然受了不小的傷。
一個一襲青色長衫的少年,腳上白底布鞋布滿汙穢的油漬,雖器宇軒昂,也難掩其眉目間的疲憊。
這不正是他們之前在醫院遇到的、不正是在那口棺材上看到的畫麵麼,怎麼少了一個人?
“是你們!”強子突然驚叫道。
“哦?”那老道顯得有些吃驚,他向前走了一步,說道:“你們剛才見過我等?”
“不錯,在山腰道觀裏,你們從一口棺材裏走出來,我們尋聲而來。”徐鼎一臉戒備,拽過強子的手腕退走幾步。
“那你們肯定是中招了,在棺材掀開之前,是不是有異象突顯,八仙桌上那些香燭無火自然,然後就是滿屋子的怪異的香味。”老道卜元捋了捋長須,神情凝重道。“我們之前也曾遇到過,不過是一個女子,一個穿著大紅旗袍的女子,最後誤入迷宮沒有退路,平白折損了不少兄弟。”
徐鼎略作思量,還真如卜元老道說的那樣,他仔細想想,頓時心裏一陣後怕,這片地底世界的建造者是何等的可怕,竟然能將一些死物在無聲無息中將鮮活的生命給奪走,其心機太過不凡。
空曠的墓室,巍峨古老的石棺,石棺周圍落滿一地灰,灰塵之上,是一雙雙深深淺淺的腳印,雖然能夠確定那些並非活人所留,但在這個暢行唯物思想的年代裏讓人正麵麵對,讓人平靜的去接受,談何容易?
地底本就是那些東西的世界,夜晚的地下世界是徹底屬於黑暗的,膽子再大的人,在被一些古古怪怪的事情或者事件驚擾久了,同樣會心神不寧,甚至會瘋掉。
徐鼎平緩的放開眼眸,他的目光時急時緩的朝四周移動,停在那些滿臉倦意的偽裝成專家、工匠或者醫生的軍人的臉上,他看到了那份由內心深處升起的懼意,這該是遇到什麼可怕的事才會令這些鐵血軍人產生如此表現?
“你們來這裏到底想要什麼?”徐鼎略顯驚訝,他望向那幾個頭領模樣的人問道。“別和我說是為了考古。”
徐鼎指了指那些人掛在腰間還沒來得及深藏的槍支彈藥,說道:“我認得那些家夥,我當時在醫院就很奇怪,哪怕是成天一起工作的同誌,你們的呼吸步調竟然出奇的一致,甚至你們身上所流露出來的那股氣勢讓人心驚膽戰,沒想到竟然來自軍方。”
“不錯。”卜元老道沒有反駁,反而一臉滿意的盯著徐鼎看,說道:“他沒看錯人。”
徐鼎眉頭微微上挑,這是他很不高興的征兆:“誰?”
“黃東。”卜元老道的話很直白,麵帶笑容道。“這滅魂劍可好使不?”
“是他!”徐鼎露出驚容,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卜元意味深長的看向徐鼎:“為了命。”
“黃東要救李登,你要救白思憶那小丫頭,至於我。”卜元頓了頓,又接著說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