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3月18日,天有些陰暗,微風。雖然已經是春天,但冬天的餘威似乎仍在,風中帶著一絲絲的寒意,混合著海邊特有的鹹腥味兒,讓一個剛從黑色加長版紅旗防彈轎車中走下的60多歲的老人打了一個寒顫。這兒個老人頭戴黑麵料灰毛邊的大棉帽,鼻梁上架著厚重的黑色墨鏡,脖子上纏著棕色的圍巾,身上穿著一件黑色的皮大衣,手上戴著黑色的皮手套,其中他的左手中緊緊攥著一隻烏黑的金屬盒子。盒子不大,和裝戒指的盒子差不多大,樣子也差不多,上麵有一些奇異的金色花紋,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特點。這兒個老人叫歐陽瀾,現年67歲,國務院副總理,不過現在要在副總理前加上一個“前”字了。原因嗎?因為他現在是一名向外國潛逃的叛國要犯而已。
歐陽瀾緊了緊衣領,右手扶著車門向遠處的海灘望了望,空曠的海灘一無所有,海浪不停地拍打著荒涼的海灘,製造著一堆又一堆的泡沫。“錦江,潛艇還沒到嗎。還有多久?”歐陽瀾向旁邊侍衛者的中年男子問道。叫錦江的男子看了看手中的小型電腦後回答:“老爺,還沒到,潛艇還要23分鍾才能到達。”
“嗯,讓後麵的人快點把東西都準備好,注意戒備,潛艇一到馬上就走,這裏太不安全啦。”“是,老爺。”隨後錦江向後方的人群走去,這時趁周邊沒人,歐陽瀾左手托著金屬盒子,右手輕撫著盒子上的花紋,仔細的看著盒子,喃喃道:“這就是……無限的世界……鑰匙……”他的表情逐漸變得狂熱,呼吸漸漸粗重顯得極為興奮。遠處,雜亂無章的人群和車輛在錦江的指引下漸漸變得秩序起來,大部分人都忙碌著裝卸行李物品,少部分人坐在豪華的跑車裏或是在睡覺,或是交談著一些趣聞,時尚裝扮,對現在環境的抱怨以及猜測著這兒次全家“出國”的原因。再遠一些的地方,一些手持重型槍械身穿黑西裝的男人在隊伍外圍警戒著,他們每個人身上都散發著淡淡得殺氣,一看就是受過嚴格訓練上過戰場殺過不少人的特種兵。每一點兒風吹草動,蛛絲馬跡都不會放過。
在距離海灘兩公裏外的小山丘後,此刻埋伏著四五百名全副武裝的戰士,他們穿著灰色的特戰服,戴著戰術頭盔,背著戰術背包,手持九五式突擊步槍。三五人一個小組坐在地上,有的閉目休息或沉思,有的小心的擦拭著自己的槍械,還有人拿著小刀在子彈頭上刻著十字(這兒樣做雖然會使子彈的精度有所下降,但帶十字刻的子彈在打中人體後子彈會破碎,形成二次殺傷)。兩個穿著秘密警察普通製服的年輕人站在山丘坡上,手拿望遠鏡,靜靜的觀察著歐陽瀾一行人。
“破軍,其它幾支部隊抵達指定那個地點了嗎?”兩人中為首的青年開口問向旁邊的副官。說話的人叫李林,現年23歲。現任秘密警察天津站站長,同時也是此次行動的總指揮。說起來,這樣類似的行動李林已經執行過多次了,即使比這更麻煩,棘手的行動也執行過許多,更是和M國的特種部隊與超級特工多次交手,即便是非人的存在也見到過不少。李林身邊的副官在戰術電腦上*作了一會兒後說道:“各部都已到達指定地點,隨時待命。”李林聽後麵無表情,忽然換了個話題說:“歐陽瀾平時在政治鬥爭中一直保持中立,兩邊都不得罪,低調行事,再加上他歐陽家是開國元勳之一,最近他歐陽瀾也沒受什麼打壓,怎麼一聲不響的玩兒起了叛國來。你怎麼看,破軍。”破軍似乎對突然轉移的話題並麼有感到不適,隨即答道:“屬下也對此事甚是不解。而且,這次建國以來最大的高層叛國案,我們天津站的壓力會很大吧”“哼哼,”李林冷笑了兩聲,隨意說:“剛好相反,就是因為事情太大了,所以必須把這事壓下去,所以才讓我們天津站全麵負責處理這件事,等事了了後再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吧歐陽瀾的死公布出去,死因都準備好了,心肌梗塞,怎麼樣。”破軍半張著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自家長官的話很是震撼了他一下。天都要塌下來的事,居然隻是一個“心肌梗塞”就完了,這實在太讓人震驚了。“有時候,政治就是這麼簡單。”看著自家副官迷茫的樣子,李林出言勸慰道。無語,破軍感到很無語。自己果然不是玩兒政治的料啊,怪不得人家是長官,自己隻是副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