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一會沙發上的男人悠悠醒來,皺著眉頭看了眼周圍,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身處何地。
“醒來?”墨藍看了眼揉著眼睛的男人,淡淡的問了一句。
易清聽見自己熟悉的聲音,立馬清醒過來發現他在的地方竟然是墨藍的別墅,而那個男人卻站在一旁看著他,破碎的記憶讓他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心裏不禁一陣懊惱,揉了揉太陽穴二話不說就要離開。
“既然來了,吃點東西再走吧。”墨藍的聲音沒有任何溫度,臉上也是麵無表情,好像是在對著一個陌生人說話。
易清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並未說話,眼看著就要往門口走去了,誰知身後的男人又說:“你帶了人過來卻不帶走?”
墨藍見他停頓了身子,指了指衛生間說:“崔朵。”
易清眉宇擰的很緊,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的失態,還有那一股腦的發泄一時間不知道要怎麼麵對那個女人,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會帶著她來到這個男人的別墅,這一切都要偏離了他的掌控,這讓他很不爽。
衛生間的崔朵用冷水洗了把臉,腦子瞬間清醒了好多,整理了下自己的情緒走了出去,卻發現原本睡著的易清已經醒來了,兩個男人大眼瞪小眼,不禁皺了皺眉,打破僵硬:“既然醒了,那我先走了。”
這是他們之間的事,她不適合插手太多。
崔朵走出別墅後卻擰緊了眉心,看著眼前的分叉路,她根本不知道是什麼地方,好像這裏過往的車輛也很少,大多數都是私家車,輕輕歎了一口氣,隻得走一步看一步了,不然找別人問問路吧。
身後兩個男人都站在門口看著她,墨藍麵無表情的說:“從這裏走到雅之需要兩個小時,如果要打車要走一個小時之後才有,你忍心看她就這樣走回去?”
易清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緊皺在一起的眉頭出賣了他現在的思緒,墨藍挑了挑眉將一把車鑰匙扔給他,轉過身往別墅裏走,淡淡說:“不是為你,畢竟那是安少的女人。”
易清在聽到安少這兩個字的時候,眸子一緊劃過一絲不悅,嘴角掛起一抹譏諷的笑,看著手裏的車鑰匙很想就這麼扔了,但是又看見不遠處的女人孤獨的背影,還是忍耐住恨意,將車庫裏的蘭博基尼開了出來。
崔朵看著停在自己麵上的車子先是一怔,隻見易清睨了她一眼,冷冷的說:“上車。”
這樣的場景在昨天也上演過,而現在的處境和昨天也是一模一樣,隻不過心境不同,她記得他的是一輛白色跑車,停在酒吧門口沒有開,現在的這輛車應該是墨藍的吧。
其實他們兩兄弟就是太執著了,執著於對錯,執著於自尊,其實隻要他們之間有人願意後退一步,就真的不會變成現在這樣,兄弟又哪來的隔夜仇,這麼多年也應該試著放手,這些話崔朵並未說出口,可能對於她來說,不過是一個旁觀者,有著自己的意見就行了,又何必去教別人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