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卡齊米日宮內,揚·卡齊米日國王的大喊大叫聲絲毫都不遜於外麵的一眾抗議貴族。
本來,揚·卡齊米日國王召徹辰和娜塔莉進宮,是要褒揚這位功臣的。雖然與瑞典結盟的目的沒有達到,可能夠結束與瑞典王國的戰爭,徹辰可算是第一功臣。況且現在掌握瑞典國政的攝政女王克裏斯蒂娜與徹辰的私交甚篤,無論如何,揚·卡齊米日國王都不能像以前一樣慢待於徹辰了。
可當內侍官烏戈夫斯基前來報告說一支抗議遊行的貴族隊伍正在向卡奇米日宮前進的時候,盡管揚·卡奇米日國王情知不該在外人麵前表露自己憤怒的情緒,可在派出軍隊攔截後,他還是沒忍住傾吐了出來。
因為他實在是太失望和心灰意冷了。
當和瑞典長達四年的戰爭終於結束,在與沙皇俄國戰爭進行下去的同時,揚·卡齊米日國王自感可以進一步的對這個國家落後且低效的政治製度進行改革的時候,當他力圖使共和國鳳凰涅槃的時候,他從這個民族得到的卻不是支持、襄助,而是抵製、反抗,他遭遇到的是四處的忘恩負義。
外麵的那些抗議人群便是佐證。他們抱殘守缺,抓著手裏頭的那點點的特權不放,卻忘了這點特權所依附的共和國正在衰弱,忘了皮將不存、毛將焉附;這些本該和自己一條心的中小貴族,此時卻成為了那些大貴族的幫凶、成為了他們向自己施壓的劊子手。
“賦予那些立下功勞的農民貴族權怎麼了?難道貴族在浴血奮戰的時候,農民們在睡大覺嗎?不,他們也在戰鬥、也在流血,並且一點都不比貴族來的少。那麼既然都是在戰鬥,在流血,貴族們可以受到封賞,農民們也應該得到犒勞。況且的,這是我在利沃夫向著最為聖潔的聖母曾經起誓的。難道國王可以違背隨意的違背誓言?又或者向聖母的起誓可以朝令夕改?”
揚·卡齊米日國王大呼小叫著走來走去,他手舞足蹈,像極了一隻暴躁的猿猴。
徹辰眼睛來回看著走來走去的國王。在平等的對待農民的問題上,徹辰的態度和國王是一樣的——那就是做出同樣貢獻的人就該受到同樣的賞賜。
他正待說幾句支持國王的話,卻聽揚·卡奇米日國王話鋒一轉,竟說起了在烏克蘭率軍作戰的呂保瑪茨基的身上。
“當然,當然。我很清楚,煽動和驅使這些小貴族向我施壓的人都是些什麼人。是維希涅維茨基們、紮斯瓦夫斯基們、卡利諾夫斯基們和科涅茨波爾斯基們這些豪門顯貴,而他們的總後台,卻是共和國的元帥,呂保瑪茨基。他人雖然在烏克蘭,可手卻還在華沙,並且還握著一支指揮棒。”
聽到揚·卡齊米日國王說呂保瑪茨基元帥是外麵那些鬧事的小貴族的後台,徹辰有些不樂意了。因為雖然和呂保瑪茨基元帥交往的次數很少,可元帥卻給徹辰留下了不錯的印象。並且幾次的,呂保瑪茨基都曾伸手幫助自己。
“陛下,您懷疑外麵那些人是元帥唆使的,你有證據嗎?”徹辰問道。
揚·卡齊米日國王跨出去的那一腳用力的踩在了地上。
他被羞辱的麵紅耳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