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諾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可謂腰酸背痛, 像是把這段時間的債全還了似的。當然, 她心底可別提有多高興。
雖然慕言還不曾開口回應過她的感情, 但之前接受了她的戒指, 現在又主動起來, 總算是讓她看到了希望。
慕言整治了許諾這一次, 頓時有了種揚眉吐氣的感覺。因為許諾反應有點可愛, 她也終於稍稍理解了攻的樂趣。
過完年之後又是忙碌的工作,許諾果然還是參與了這一次的項目。進入四月份之後她開始陸陸續續地出差,慕言在家照顧許驚蟄, 兩人自從在一起後第一次經曆了長久的分別。
這一次考察的時間長達兩周,前一周的時候,許諾雖然不是這一次項目的主要負責人, 但作為指導事情不比別人少。白天忙得團團轉, 晚上回來還要和負責人開會,有時候忙得隻來得及給慕言發幾條短信。
許驚蟄倒也乖, 知道慕言一個人, 有意識地減少了去淩初一那邊的時間。慕言哪裏要她來遷就自己啊, 每每打發她走。
可是, 獨處的時候她還真覺得有些空落落的。當初一個人那麼多年也沒覺得怎樣, 現在竟稍稍體會到了寂寞的感覺。
她想許諾了。
不是那種焦心的思念, 隻是時不時就會覺得好像缺了點什麼。尤其是夜晚的時候,身邊少個人叫她睡得很不安穩。
患相思病的當然不止慕言,許諾也被這分別折磨得心力交瘁。忙碌的時候倒還好, 累了倒頭就睡。但第二周她稍微閑了一些, 思念一下子就膨脹了起來。
要不是因為中國和英國有時差,許諾大概一有空就要給慕言打電話了。饒是如此,一天一個也是肯定不會少的。
像是掐好了時間,晚上8點左右的時候慕言又接到了許諾的電話。
“慕姐!”
慕言已經洗完澡上床,“嗯”了一聲後問她:“給驚蟄打過電話了?”
“打過了打過了,她在初一家別提多不耐煩了,急著掛我電話呢。”
對麵的語氣聽起來很有些急切,慕言卻慢悠悠地又問:“我記得你們明天就要回來了吧?幾點的飛機?”
“訂得淩晨5點的票。”
“那麼早啊,那今天大家應該好好休息了吧?”
“嗯嗯,下午都放了假。哎呀慕姐,我在床上啦!”許諾聽她東拉西扯的,終於忍不住了,一副火急火燎的樣子。
慕言“哦”了一聲,“你明天要早起,下午確實應該補補覺。”
許諾一聽就知道她是在裝傻,頓時有點懵了。
“慕姐你就別……哎呀,就前天那樣……你不是說可以嗎?”
慕言有的時候真是覺得許諾色到沒救了。明明大多時候在自己麵前膽子小得不行,隻有色膽可以包天。前天沒經受住她的撒嬌,答應她做了那麼羞恥的事,沒想到明天她都要回來了,今天還能想這回事。
“諾諾,說起來你前天下午算不算曠工?”
“啊?”
“是不是該扣工資?”
“誒……”
“而且我什麼時候答應你了?”
“可、可是昨天你說前天才做過不行,我說那今天再給你打電話,你說好啊。”
“原來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做那種事的?”
“沒有沒有,我是想你了才給你打電話的!”許諾聽慕言的意思知道今天是沒希望了,真是又心酸又委屈——從滿懷期待到失望,落差太大了。“我就是太想你了嘛……誰讓我正在三十如狼的年紀。”
“好好說話,不要想亂七八糟的事。”慕言聽她講得挺理直氣壯,差點沒氣吐血。
她不是不心疼許諾,否則前天也不會陪著她做那麼荒唐的事。隻看她這有一回就想有二三四回的苗頭有些不對,還是決定趕緊給她掐滅在萌芽狀態。
“……哦。”
聽著還挺可憐。
慕言好氣好笑地道:“就這樣?你沒什麼話說我就掛了。”
“不是不是,慕姐別掛嘛,我們就聊聊天,聊聊天就好了。”許諾還真挺怕慕言生氣掛電話的,趕緊賣乖。“我隻要聽聽你聲音就好啦。”
慕言聽她賣乖又不由心軟,聲音也溫柔了起來。
“乖,明天不是就回來了嗎?”
許諾聽她意有所指,立即高興起來,連聲答是。
“所以那邊情況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