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葉西妍抓住了寶箏的軟肋,但是還是有些不放心。
眼看著時雨的肚子越來越明顯,墨母對她也越來越不耐煩,她心裏籠罩著那股焦躁和危機感越來越強烈。
明明是為自己精心準備的婚姻,結果卻被時雨攻城略地般地攪黃了,她自己怎麼能咽下這口氣。
越是往下想,她拿著包包的手,忍不住地緊緊地握著,被塗得妖豔鮮紅的指甲,深深地掐如肉裏,屋內沒有開燈,但還是可以清晰地看見她扭曲得厲害的麵部表情,宛如是電影裏含冤死去的冤鬼,猙獰恐怖。
不過,她想到時雨肚子裏的孩子就要沒了,她臉上的表情終於得以緩和。
藥是她塞給寶箏的,而且她是親眼看盡時雨走進去了,才離開的。
她並不懷疑寶箏對楚隨的感情,也並不懷疑女人會為了一個男人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到時候……,她一邊幻想著時雨眼睜睜地看著她和墨劍英結婚,給她戴上戒指,成為他的新娘,她差點沒笑出聲來。
但智者千慮必有一失,愚者千慮必有一得。
這時她坐在沙發上,臉色又晴轉多雲,左思右想起來。
沒多會兒,她似乎想到了什麼,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彼時,在廣南路上的螺螄粉店裏,蕭新月正在吃粉吃得不亦樂乎,時雨走了之後,她還想繼續多吃一會兒,待會兒還要打包一分回去做晚餐呢。
不過,時雨剛離開不到一分鍾,她就聽到外麵傳來一陣男人的聲音,是叫時雨的。
這個陌生的聲音引起了她的注意,蕭新月微微抬起頭往窗外看,就看見一個樣式送貨員的打扮,好像要給時雨送什麼禮品。
剛開始,她也沒有在意,但是仔細琢磨著,覺得有些不對勁,她就放下手中的筷子,一陣小跑出去。
“時雨,你手上拿的什麼啊?”蕭新月跑到時後麵,眼睛從送貨員的方向收回來,看著時雨手裏提的禮盒,“你都是個要當媽的人了,怎麼可以隨便亂收陌生人的東西呢,萬一東西有問題怎麼辦?”
說著,她一把奪過時雨手中的禮品:“我還等著當幹媽呢。”
“可能是朋友送過來的點心吧。”時雨回道。
她知道蕭新月在擔心她的人身安全,先不說葉西妍為了墨劍英明裏暗裏對她下過多少黑手,就說墨氏集團的繼承權問題和墨劍英爺爺的財產之爭,都不知道有多少日在日日夜夜地盯著她肚子的動靜。
“你可能想多了吧。”她微抿著淡唇,輕笑著說道。
這標簽上沒有寫是誰送的,她想可能是楚隨送過來的吧!
而且她剛才看了一眼,這盒子裏的點心就是普普通通的店裏買過來的,應該不會有人把心思動到上麵。
“反正我不管!”蕭新月哼哼地撇了撇嘴,“不管怎麼說,在我幹兒子或幹女兒出生之前,你除了在家和跟我一起吃東西之外,我不準你再亂吃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