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品。”殷斐看著胭脂的氣急敗壞勾唇忍俊不禁。
胭脂和殷斐商量:“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
殷斐用無視拒絕商量,抱著胭脂湊近樓宇門的按鈕:“伸手。食指。”
沒錯,這是指紋鎖。
“媽咪快點快點了。”小饅頭憋不住一樣的正蹦躂。
胭脂隻好伸右手,食指。嘎達一聲樓宇門自動打開。待進去人後又自動關上。
敗了,敗了,總是敗在這個變態的手裏。
胭脂又寄望於不讓他進家門。
小饅頭已經按了電梯按鈕,胭脂再次從殷斐身上要往下跳:“小饅頭,和叔叔說再見吧。叔叔也有事要忙。”
“額,叔叔——”小饅頭不解的看著胭脂和殷斐。
尤其濕漉漉的大眼睛望著殷斐,心說不是說好了嗎,晚上一起住的,等會兒還開飛機膩。
殷斐對他眨眨眼:“沒事,叔叔為了你什麼事情都取消了。”
“噢——”小饅頭捂著肚子一聲歡呼。
胭脂第一次發現這孩子怎麼是傻還是怎麼的?不知道這是個陌生的叔叔嗎?
“小饅頭,你和叔叔並不熟悉。媽媽怎麼說的,不要和陌生人——”
“知道,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但是叔叔抱著媽咪就不陌生了啊。”小饅頭一定是天生的邏輯感特好。
簡練的三段論邏輯,一語道破主題,童言說的往往是真相啊。
不要和陌生人說話,但是媽咪你讓叔叔抱著,叔叔就不是陌生人,叔叔不是陌生人,我就可以和他說話。
殷斐沉黑下來的視線亮光一閃,薄唇一勾,低頭看了一眼嘴角抽搐無語的孩兒他媽,又又上下仔細重新打量眼前的小毛頭:我的兒子,必然是這麼有靈氣的。
胭脂徹底被打敗了。
兒子明顯的已經叛變。
自己被殷變態控製在懷裏做人質,四樓的家門,想不讓殷斐進已經是不可能的樣子。
屏住呼吸提起,生怕他哪裏再碰上來。
頭頂響起男人的不易擦覺的輕笑。
她還是死鴨子嘴硬的,扭過臉,癟嘴:“放我下來,你該走了。”
說完自己嘲笑自己,都他媽的大人小孩站在電梯裏了,說這些還有啥用。
四樓,電梯幾乎三秒間就到了。
胭脂拿出包裏早已準備好的鑰匙,以掩耳不及盜鈴之勢,不顧一切的俯身往門上衝,想借著突如其來的衝力甩開殷斐的束縛。
然並卵。
她就像個彈簧一樣,抻出去的上身又被殷斐拽回來,摁在懷裏,摁下來緊緊固定住,男人戲虐幽深的視線對上她的不甘:“知道擱淺的魚是什麼樣的嗎?就你這樣的。”
“嗬,知道無賴是什麼樣的?就你這樣的。”
“NO.”殷斐搶下她手裏的鑰匙,開門:“我是漁夫。”
“那,叔叔,我是吃魚的。”小饅頭捂著肚子第一時間往門裏躥進廁所去還不忘一句神補刀。
胭脂的小窩赤果果的展現在殷斐麵前。
中式裝修的風格,宮燈、屏風、帷幔、月洞門、博古架……
博古架上還擺著各式仿古陶瓷,從上古黑陶到仿汝窯到粉彩、琺琅彩應有盡有。
有那麼一瞬殷斐還以為這是一道神秘門,開啟就穿到了古代。
忽然想起來,當年分手時,在醫院,林可思管她叫太後。
好個太後,好個小林子,這是時時刻刻在實景演習嗎!當年當月的嫉妒,失落,猶如洪水湧上心頭。
殷斐進來,將胭脂扔在客廳的羅漢榻上,慍怒的凝視她,一向高貴霸道的神態糾結又嫉妒無比,眼眸幽深盯著她道:“好一個太後的坤寧宮。我看還缺一個大內總管。”
胭脂臀部被他墩的生疼。下意識的揉著屁股。遇見他就是一部受傷史啊,不但心受傷,腳受傷,現在又多一個疼的地方,真是煩人。
沒好氣的白楞他一眼:“好事你也做了,送人你也送了,該走了吧,還想怎樣?”
殷斐轉身向廚房走去,隨手脫下風衣,往仿古青磚地麵一扔。
露出白色的早已經在和胭脂的博鬥中弄得褶皺的襯衫,襯衫正合身,勾勒出他健美的上身輪廓。
寬肩窄背。肌肉隆起。
胭脂眼光隨著他的身形兒消失在廚房,不禁咋舌,這兩年他身材似乎更粗壯了,就像剛才注意到的他眼角多出來的細細的魚尾紋一樣,他的體魄也更顯得成熟。
這變態沒少練,自己小細胳膊小細腿兒不夠他一個膀子扒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