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1 / 2)

廬任把一個騙子當救星,結果被騙得團團轉,等自己如夢初醒時,騙子早已不見蹤影。

廬任的心裏充滿了無盡的痛苦悔恨和仇恨,他恨自己為什麼就會如此愚蠢,竟會相信那個騙子如此拙劣的謊言!他更恨那可惡的騙子,他完全沒料到人心竟是如此的歹毒!

天下著大雨,廬任的鞋子裏麵都全是水,走起路來很不舒服,可他已顧不了那麼多了,他要去報警。

廬任去派出所報案,可派出所的人告訴他,按照屬地管理原則,這件事應該由事發地公安局管,於是廬任又冒雨去找公安局,沒想到公安局又說這事該歸事發地派出所管轄,所以要去找鋼城派站所,於是廬任又去找鋼城派出所,但派出所卻說這是刑事案件,應由刑警大隊處理,廬任隻好又去找公安局,公安局的人又說這是經濟詐騙案件,要由經偵局處理,廬任又去找經偵局,沒想到經偵局又說你的案件不夠經偵案件標準,隻有去找刑警隊。廬任隻好又去找刑警隊,刑警隊的人又說,這事歸事發地公安分局管,讓他去找鋼城公安分局。

廬任就這樣成了皮球一樣被人踢來踢去。

鋼城公安分局的人聽說他來報案,便說:

“今天禮拜六,沒人,你禮拜一再來吧。”

到了禮拜一,廬任去找鋼城公安分局,沒想到分局的人又要讓他去找公安局,廬任急了,說:

“派出所讓我找公安局,公安局讓我找你們,你們又讓我去找公安局,哪我到底該去找誰啊?”

局裏一個領導聽了廬任的哭訴,便訓他:

“你怎麼這麼幼稚啊?這種鬼話你也會相信?”

說完便讓一個警員接受他的報警,做了一個筆錄,讓他按了手印,然後說一句我們會去調查的。

於是廬任便回去,等公安局去調查。

因為那騙子說他也是烏衣嶺的人,廬任便回去烏衣嶺問了一下別人,卻沒有一個人知道有這麼個人,而且竹村那個地方根本都沒姓鄭的人。

廬任隻好寄希望於公安局,希望他們能很快查出這個騙子的真實身份,可是廬任三番五次地去公安局問,得到的答複卻隻有一句話:

“我們會去調查的。”

廬任回了一次姐姐家裏,雪茹見廬任都能做上生意了,覺得廬任應該賺了不少錢,雪茹自己的日子實在過得辛苦,便問廬任能不能借一萬塊錢給她,可憐!雪茹哪知道廬任總共也沒賺到一萬塊錢,而且幾乎全被人騙光了!

見姐姐問自己想借一萬塊錢,廬任隻好告訴她自己沒錢了,被人騙光了,說著就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

雪茹聽說廬任賺到一點錢都被人騙光了,氣得要命,她說:

“你怎麼會這麼蠢啊?在自己家門口都會被人騙掉錢?你好歹也念過幾年書啊,怎麼這麼傻呢?人家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你都被人騙多少次了?怎麼就不長一點記性呢!”

廬任說:

“洗潔精不好賣,我以為那人真能幫我推銷。”

“不好賣你就要求著人去買是不是啊?你做生意應該是別人給你錢啊?你倒好,還倒貼錢給別人!你做的什麼生意嘛!你不害別人,你難道就一點防人的心都沒有?”

廬任說:

“那人說他認識伍青,還認識好朱文貴等好多人。”

雪茹沒好氣地說:

“認識你老祖宗又有什麼用啊?哎,講出去恐怕都沒人信,你都不知道他是什麼人,竟然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他要你給錢給他你就給錢給他。”

廬任無言以對,雪茹歎息說:

“哎,也許真的是你命中注定就是多災多難,走到馬路上都會碰到一門心思想害你的人。”

李新立說:

“伍義的老兄叫伍青,伍青死了多年了,不過他老婆還在,伍青的老婆叫鄭惠蘭,鄭惠蘭的娘家在長水鄉大穀村,她有一個兄長叫鄭小強,我以前到過他家,鄭小強有個小兒子也不知叫什麼名字,早就聽說這人專門在外麵做些偷雞摸狗的事。”

廬任聽到這個消息,如獲至寶,忙騎著車去大穀村打探。

廬任帶上一瓶鹽酸,那本來是用來清洗地板之類用的,還帶上一條鐵鎖鏈,他心裏恨透了那個騙子,如果抓到他,真巴不得能將鹽酸直接倒在他身上,再用鐵鏈子砸他的頭!

廬任到處問,終於找到了大穀村,經過打聽才知道,鄭小強居然是大穀村的治安隊長,他有兩個兒子,大兒子叫鄭建林,二兒子叫鄭建時,而且這鄭建時確實是一個不務正業專事坑蒙拐騙的人,無論年齡以及描繪的樣貌都與廬任所要找的人相差無幾。

廬任斷定,那個化名叫鄭知遠的騙子應該就是這鄭建時無疑。

不過,廬任在大穀村找了好幾天也沒見到人。

有一次,廬任還在別人指點下找到了鄭家的屋子,那是一幢很舊的土屋,廬任也不敢直接進屋去問,就在外邊轉了一圈,有一對年輕夫妻見了廬任,便問他找誰,廬任猜這兩人應該是那鄭建時的兄嫂,廬任也不敢直接說來找他弟弟,就找了個借口說是路過這裏,那女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