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你且著急攆他們走作何?既是來了,又是認識長亭的!就聽聽他們要說什麼。”有了酈震西的開口,李誌父子自是找到了最大的靠山,當即挺直了腰板,色眯眯的看向長亭。
“酈三小姐,你認得我吧?想當初,你在宮裏蹲在地上與狗爭食的時候,可是我每次將飯菜端到你跟前兒的!為此,我可沒少挨前國師的訓斥,你不會忘了吧?!”李誌眼睛緊緊盯著長亭,不覺肆意的評價她的長相,
“嘖嘖!真是女大十八變呢!八年前我就看出你是個美人胚子,所以央求了前國師,將你許配給我的兒子,現在看來,真是出落得愈發水靈剔透了。配我的兒子,那是剛剛好。”李誌如此厚顏無恥的一番話,聽得其他人目瞪口呆的。卻是互相竊竊私語起來。
原來酈長亭曾經在宮裏被前國師欺淩,還與狗爭食這種話都是真的!這樣的酈長亭,即便她現在光彩奪目又有什麼用?擁有那樣不光彩的過往,她還想有翻身的機會?
如何可能?
姑奶奶此刻瞧著酈震西得意洋洋的樣子,心卻沉到了穀底。就這般狹隘自私的酈震西,即便得到了淩家的家產,又如何守得住?虎毒尚且不食子,他卻是為了錢財,置自己女兒的名譽地位於不顧!
真真是禽獸不如。
長亭此刻冷眼瞧著二人,對於李誌父子,她自是不會陌生。曾經是前國師的走狗,後來不知怎的搭上了現國師,並且幫助現國師舉報前國師,為此,還得了一大筆賞賜。而他的傻兒子小的時候經常欺負長亭,仗著是國師心腹的兒子,每次長亭吃飯的時候都會故意放出大狼狗來咬她嚇唬她,好幾次她被狼狗咬的遍體鱗傷,他就在一旁拍手叫好。李誌見了,每每都誇他的兒子如何離開威武。
現在想來,那時她能活下來,也是奇跡中的奇跡。
隻是,今非昔比,她如何還能再讓他們欺負了?!
長亭眼底冷寒凝聚,此時此刻,她必須勇敢麵對!麵對她看似不光彩的過去!麵對那曾經血淋淋的一幕!!
“哎!我說,你這麼瞪著我是什麼意思?當時國師說將你許配給我兒子的時候,你可是在場的呢!現在一副不認識我的表情作何?怎麼了?你是小時候被狼狗給咬傻了,還是吃狗食吃多了腦子不好使了!我告訴你!你可別想賴賬!!小心我去官府衙役告你去!!”李誌跳著腳的咒罵著,口中噴出來的臭氣,隔著很遠都能聞到。
見此,李誌的傻兒子更是發出不滿的哼哼聲,雙手握緊了拳頭,叫喚著跳到長亭跟前,“跟我回去!你這個不知羞恥的賤女人!誰讓你在這裏拋頭露麵的!你是我媳婦,就得跟我回去熱炕頭!你在這裏讓這麼多人看見做什麼?賤人!賤人!你再不回去的話,小心我再放狗咬你!咬死你!”李誌的傻兒子看起來傻,實際上很多事情都心知肚明。
見父子二人越靠越前,長亭不著痕跡的往旁邊側了側,表情卻是說不出的平靜沉冷,“你們口口聲聲都說前國師前國師,那麼他是怎麼死的?不知道的話,我來告訴你們!謀逆造反!既是如此,你們現在還跟他沾親帶故的,你們自己不想活了,不要拖上別人!當日,我才七歲,婚姻大事,素來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國師算什麼?不過是個謀逆造反的該死之人!是強盜!是賊人!他說的話若是算話的話,那你們豈不是也是與他一夥的謀反之徒?!”
長亭此刻氣勢咄咄而起,寒瞳掃過麵色各異的眾人,最後輕飄飄的落在李誌身上,
“想當初,你舉報前國師,可是得了不少的好處,並且當眾發誓,自此以後,與他再無任何關聯!現在卻拿著他的話當聖旨用?!你是想造反嗎?!”
最後一句話,說的在座眾人都是心驚肉跳。
這造反一說,曆來都是寧可錯殺絕不錯放!這父子二人一看就是粗俗不堪的混蛋無賴,現在這麼大張旗鼓的鬧上門來,不知是受到了誰的指使,隻是無論如何都好,他們都不想跟這父子牽扯上任何關係,造反可是誅九族的死罪!
一時間,大多數人都是紛紛避讓,生怕跟這父子二人扯上關係。
錢碧瑤卻是上前一步,看似語重心長的教育長亭,“長亭,他們辛辛苦苦千裏迢迢的跑來找你,自是因為還念著昔日舊情,畢竟曾經你在宮裏那七年究竟是如何度過的,也隻有他們知道,自是也隻有他們照應著你了,你切不可因利忘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