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如芙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長亭。
“真的不礙事,也是我自己沒站好,才會滑了一下。隻不過,我受點傷倒也無妨,就是那些學生,一天到晚的都在外麵扔東西,等我出門去看,他們就跑了,我才回到院子,他們又來了。如此反複折騰著,我是擔心長亭姑娘休息不好。”
向如芙揉揉頭,頗有些無奈。
“那些學生,好多都是傾慕陽拂柳的,隻要陽拂柳稍微哭哭啼啼的矯情一下,他們也就被迷得找不到東南西北了!自是陽拂柳說什麼就聽什麼了。”張寧清沉聲開口。
“長亭,你到底是如何打算的?不如我和寧清現在就陪著你一起去找禧鳳老師吧。看看禧鳳老師有什麼主意不。畢竟,現在墨閣不在書院,大小事項都是禧鳳老師說了算的。”司徒笑靈說著就要起身,拉過長亭就走。
她可見不得那些白癡學生受了陽拂柳和水笛兒等人的擺布,天天來找長亭晦氣。最好是讓禧鳳老師把他們全都趕走才好。
長亭拿過一個如意糕,遞到司徒笑靈麵前。
“你最愛吃的如意糕,阮姨這次做了好多,我特意全都拿回來了。”
長亭此刻顧左右而言他的態度,讓司徒笑靈甚是無奈。
“我自然知道這是我最愛吃的如意糕,我還知道整個書院現在都是如何議論你作踐你的名聲!我最想知道的就是,酈三小姐,你想好什麼法子了沒有?”司徒笑靈拿過如意糕,放在一邊,鄭重其事的看向長亭。
“是啊長亭,你不會想等著那些謠言慢慢散去的吧?如此被動之下,你之前做了那麼多努力,豈不是全都被那些卑鄙小人給抹殺和破壞了!”張寧清也心生不忿。
“偏偏那個北天齊躲了起來,任由外麵那些人顛倒是非黑白!真是縮頭烏龜!”司徒笑靈越說越生氣。
那個北天齊真不是個東西,明明就是他對長亭不搭理他而心生不忿,搞出來這麼多事情,現在卻故意躲起來不露麵,好像外麵那些傳言都是真的一樣。
“我的清白,自是不需要北天齊幫我澄清了。我都說了嘛,清者自清,這才幾天功夫罷了,沒關係的,就讓他們繼續鬧騰吧。反正我該吃吃該喝喝,我還有很多事情呢!哪裏顧得上他們!北天齊不出麵,不過是等著我去找他興師問罪,或是開口求他幫忙。
我若真的去了,那才是中了招呢!說不定恰好有人等在侯府,就等著看我如何主動去找北天齊呢!我就不信,我在書院呆著,北天齊還能一輩子稱病在侯府,不來書院學習了?”
長亭的分析讓司徒笑靈和張寧清心中更加不忿。
“如今是去找北天齊不行,不去找的話也是麻煩!長亭啊長亭,我的酈三小姐,你說說你上輩子是不是掘了陽拂柳那些人的祖墳了!她們這麼咬著你不放!”司徒笑靈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長亭神情驀然一沉。
旋即,她故作輕鬆的笑著打趣道,“憑什麼是我上輩子做了對不起她們的事情呀!怎麼就不能是她們上輩子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然後本小姐這輩子過來報仇來了呢!”
“哼!又岔開話題!懶得理你!”
司徒笑靈和張寧清同時哼了一聲,張寧清更是背轉過身去,不看長亭。
向如芙無奈的搖搖頭,垂下眸子繼續幫長亭擦拭鵠笛。
“我說兩位大小姐,小生在這裏作揖了行否?還請兩位貌美如仙的大小姐不要跟小生一般見識!轉過身來可否?”
長亭嬉笑著在二人身後開口,司徒笑靈率先繃不住了,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就你這弱不禁風的樣子,還俊俏小生呢!你將張道鬆他們置於何處呢?”司徒笑靈轉過身來,看著所謂的俊俏小生,不屑的翻著白眼。
“張道鬆可不是俊俏小生,人家是沉穩曆練風度翩翩的貴公子!是不是啊,寧清?”長亭又看向張寧清。
張寧清還鬱悶著呢,從鼻子裏哼出一聲來,也聽不出是讚成還是反對。
雖然張寧清和司徒笑靈此刻都在生她的氣,但長亭明白,她們都是關心她,為了她好,想讓她早日解決這件事情。
無論她們現在多生氣,在長亭心下,都是深深地感激和溫暖。
……
結束了一天的課程,長亭收拾好東西,去了畫心閣。
禧鳳老師說有些東西放在那裏,要她去拿來給她。
進了畫心閣,長亭看著放在前廳當中的那個龐然大物,頓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