鋪子後原本,向如芙快步跑到後院隱蔽的房間裏,見到那裏的人,不由長舒口氣。
“林嬤嬤,一切都在計劃中,您盡管回去告訴拂柳和大夫人,酈長亭她們三個吸了迷煙,稍後就會一邊脫著衣服一邊從非羅巷跑出去,到時候滿大街都是人,看她們還如何偽裝清純高傲!”
撕下了平時偽裝的木呐麵具的向如芙,每說一個字,眼底都是猙獰扭曲的恨意。如果不是酈長亭,她的妹妹也就不會丟下拂柳而去,都是因為酈長亭!
“既是如此,那我即刻就回去稟報,想來大夫人聽到這個消息,一定是最高興的,終是能見到酈長亭這個小賤人出醜了。”說話的林嬤嬤是錢碧瑤的貼身嬤嬤,侍奉了錢碧瑤多年,深得錢碧瑤信任。
“這是自然!我報了仇,大夫人又能得償所願,從今往後,我去任何地方都能安心了,不會總是記掛著妹妹的仇還沒報,不會總是擔心拂柳一個人鬥不過酈長亭那個小賤人和怎麼辦!”向如芙說著,長舒一口氣。
她的妹妹便是陽拂柳的娘親,當初,雖說一開始是妹妹對不起淩籽冉和酈長亭,可後來既然酈長亭回到了酈家,前國師也伏法了,淩籽冉還有什麼好計較的?非要眼睜睜的看著拂柳親自舉報自己的娘親才滿意,如果不是妹妹不想拂柳為難,親自演了一出戲,現在拂柳如何能脫身?
過去那麼多年,她原本是一個人孤零零的在京都,因著娘家在北遼始終是奴的身份,所以她就從北遼逃了出來,原本想著投奔妹妹,可妹妹不在了,全都是拂柳關照著她,如今酈長亭竟是想要謀害拂柳,她豈能坐視不理?一旦拂柳出了什麼意外,她一個人在京都可如何是好?其他的姐妹也指望不上,隻有拂柳是一心一意的對她好。
林嬤嬤看著向如芙,滿意的點點頭。
“懂得知恩圖報最好,事成之後,不止是酈長亭一人,張寧清和司徒笑靈同樣成了京都人人喊打的浪蕩貨色,到那時,大夫人就為夢珠小姐報仇了,而拂柳小姐也就再也不用受酈長亭的欺辱和陷害了。”
林嬤嬤說著,衝向如芙陰陰一笑。
送走了林嬤嬤,向如芙一個人又在後院等了一會,估計著酈長亭等人應該迷藥發作了,這才從後院走了出去。
誰知,才將走出後院,向如芙就被人一記悶棍打在後腦勺,倒下前一刻,她似乎看到林嬤嬤也倒在了地上。
這是怎麼回事?
林嬤嬤不是早就走了嗎?
她怎麼會在這裏?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看錯了!一定是的!
這次的計劃如此周全,自是不會出事的……
可她為何會有種整個人都是輕飄飄飛起來的感覺,又像是烈火灼燒的炙熱感覺,恨不得脫下身上所有的衣服來,在冰冷的地麵上瘋狂的打著滾,轉著圈。
“好熱啊!熱死我了!為什麼這麼熱?有沒有人啊!幫幫我!幫幫我!嗯……”
“我快受不了了!嗚嗚嗚嗚,受不了了!嗚嗚嗚嗚……快來幫幫我……”
向如芙從未有過的饑渴難耐的感覺,她開始瘋狂的撕扯著自己身上的衣服,一邊扯著,一邊衝出了院子。
也不顧自己現在是在大街上,四周圍了那麼多看熱鬧的人,更是顧不上自己現在是朝著長安街的方向。
在她身後,林嬤嬤一把年紀了,也是一邊撕扯著自己的衣服,一邊朝著長安街的方向跑去。
還不等到了長安街,二人身上的衣服已經脫的精光,一絲不掛。
她們開始站在原地唱著跳著,瘋狂的扭動著身體。
才將到了長安街一頭 ,向如芙和林嬤嬤就被蜂擁而上的捕頭摁在地上。
這長安街素來是整個京都最繁華的一條街道,又是京都的商業命脈,因此時常有護衛捕頭巡邏,隻不過這會出現的捕快和護衛,怎麼看都像是特意等在這裏的。
暗處,低調的藍布馬車內,張寧清和司徒笑靈麵麵相覷,目瞪口呆的看著平日裏給她們木呐勤快印象的向如芙,此刻如烈火焚身,瘋狂叫囂,扭動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