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貞福對北天齊和陽拂柳的事情不聞不問,也許是因為對北天齊愛的太深,可北天齊和陽拂柳之間,必定還有陰謀詭計。今兒北天齊才找過我,讓我跟他一起參加後麵的比賽,這才多會功夫,陽拂柳就知道了。這二人指不定是又要出什麼幺蛾子。”
長亭此話一出,司徒笑靈臉上也多了嚴肅之色。
“你這麼一說,還真的有這種感覺。最近,北天齊活躍的厲害,又是宮裏頭,又是其他商戶世家,如此做的目的,不外乎兩個,一個是拉攏,另一個呢……”
“另一個就是接近杯葛我酈家,等著我酈家自己受不住了,就會登門找他去幫忙了!嗬嗬……原來,這二人唱的是這一出呢!比起對酈家了解的外人來說,除了陽夕山,就是陽拂柳。陽夕山最是明白何為安分守己,所以絕不會做出逾越之事,相反,以陽夕山的為人,還會阻止外人對酈府的陷害,這是他住在酈家,作為質子世子的本分!而陽拂柳想要得到北天齊更多的信任和支持,甚至是超過李貞福在北天齊心中的信任度,那酈家的秘密,便是陽拂柳的殺手鐧。
陽拂柳過去幾年也參與了不少酈家生意上的事情,再加上她的精明算計,與北天齊稍一碰頭,那酈家表麵上與誰親近與誰生疏,暗地裏又跟誰有著密切聯係,以及酈家最近幾年的生意動向,北天齊都會了如指掌。接下來的話,北天齊就會更加有針對性的對付酈家!而北天齊今兒之所以邀請我跟他一起參賽,也是為了試探我,同時也想要製造一個假象給其他人看,隻要我能跟北天齊一同參加雙人比賽,那其他商戶世家對他必定是刮目相看!因為北天齊明明是跟酈家的死對頭有生意往來,竟還能讓酈家靠攏他北天侯府。這分明是想借著我酈長亭的名號,來給他自己臉上貼金!”
長亭一番分析,一切已然明了。
張寧清輕歎口氣,冷笑不已,“果真是一對讓人無語的賤男女。如此招數都能想出來!怪不得北天齊最近冷落了李貞福呢,這般毒招,可是李貞福想不出來的。”
“所以,我今天立即拒絕了北天齊,也是正確的。如果當時本著權宜之計先答應下來再拒絕的話,那隻需我點頭的功夫,這消息便是長了翅膀飛快的傳遍京都的大街小巷,那就真的著了北天齊的道兒了。”
長亭聲音愈發清冷低沉。
張寧清拍拍她肩膀,幽幽道,“長亭,有的時候真的不知道是該佩服你呢,還是同情你。在酈家已經是水深火熱的日子了,好不容易在淩家書院憑著真本事闖出一番小天地來,可算計你的人卻是追到了這裏來!還是一對狗男女!”
張寧清平日雖然是端著張家嫡出大小姐的架勢,雍容高貴,優雅從容。可私底下,在長亭麵前,偶爾也會義憤填膺的粗俗一次。實在是北天齊和陽拂柳太過令人作嘔。
“若不是親眼所見,真的很難讓人相信,這倆人竟是如此貨色!陽拂柳剛才還想設計對付長亭,結果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也是活該!”司徒笑靈一邊說著,一邊咬碎了點心,仿佛現在吃的點心是陽拂柳的脖子,恨不得一口咬斷。
長亭笑著看向二人,知道她們都是真心實意的為自己擔心,為自己好。
“陽拂柳這一出,暫時到這裏。接下來我們可有的忙,既要學習,又要應對薇笑閣開業,看來我們有一段時間不能如此愜意的品茶聊天了。”長亭雖是如此說,可張寧清和司徒笑靈卻很喜歡現在這樣的忙碌。
要知道,雖說他們都是各自家族中受寵的女兒,可真要經營家族生意來說,自是有家長長輩和嫡出長子長孫,而她們手中有一定的周轉銀兩,便想著用這銀兩做自己力所能及的生意,畢竟,家族的銀兩再多,始終不如自己手中握著的用起來暢快舒服。再加上中原大陸民風較為開放,女子做生意也不少見,所以,如今的忙碌對於司徒笑靈和張寧清來說,反倒是她們一直到想把握的機遇,隻不過長亭比她們更加大膽果決的走在了前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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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有長亭帶頭,她們就像是有了主心骨,又都是心思靈透的主兒,自是不會錯過這次的機會。
“我們自是不會讓這二人壞了我們的興致,更加不可能影響我們的心情,不過,長亭,薇笑閣開業前,你還是要派人盯緊了這二人,小心為上。尤其是陽拂柳,前陣子還去別的書院參加了一個什麼比賽,聽說還得了第一呢,現在在書院的名聲也扭轉了不少呢。”張寧清這麼一說,司徒笑靈也想起來是怎麼回事了,就隻有長亭實在是太忙了,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