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師白溫茂看著下手位置一臉諂媚討好的黃貫天,再想到酈家那個暴躁易怒的酈震西,不知怎的,眼前就閃過了一張清冷寒冽的麵容,屬於酈長亭的麵容。
“黃貫天,你還是多多小心的好,有句話叫做觸底反彈,你對酈家打壓的過快,酈家也不是沒有老底的,到時候跟你拚個魚死網破的話,你黃貫天可就劃不來了。”國師品了口香茗,不緊不慢道。
黃貫天嘿嘿一笑,沉聲道,“國師,您放心,這些我都預料在其中了。如今聯合京都其他商戶世家一同打擊酈家,敵寡我眾,再者說,在商言商,都是商人,到時候那些個跟酈家不對付的商戶世家在選拔比賽的時候,一加一口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了酈家人!而且這麼多家出麵,一家不過才是九牛一毛之力,輸了也不會心疼,更何況還不會輸呢!擺明了是要齊心協力的將酈家拉下馬來,我與那些商戶世家又是多年的交情,自是不會敗給酈家了!這一次,是酈家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得別人了!”
黃貫天眼底具是貪婪得意的嘲笑。
白溫茂微微皺眉,總覺得事情不會如此簡單。
“你還是多小心酈家那個酈長亭,那是個難對付的硬骨頭!搞不好背地後給她撐腰的就是肖寒!”國師想到長亭,太陽穴那裏就突突的跳著,想到在皇家書院那一出,此刻還說不出的憤恨,煩躁。
黃貫天卻不以為意道,“國師,這次您就請好吧。之前我們不也曾懷疑過那酈長亭不是表麵看到的如此簡單,所以故意用古唯離的婚事來試探酈家和酈長亭,結果呢,酈家自是樂的屁顛屁顛的,而那酈長亭也沒有任何反駁的話說,若不是古唯離出爾反爾,這門親是早就成了!酈長亭現在就是一堆白骨了!早就被古唯離克死了!還有命跟國師您對抗嗎?”
黃貫天說到這裏,國師臉色不由一黑。
一個黃毛丫頭,也配給他對抗?
覺察到白溫茂臉色有變,黃貫天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不由急忙出聲補救,“呸呸呸!是我說錯話了!不是對抗,根本就是以卵擊石!皇家書院那次,算她走運罷了,如果不是肖寒看在跟淩家老爺子有交情的份上,也不會派人出麵幫她,說到底,肖寒肯出麵,也就那一次了,肖寒可是個生意人,如何肯為了一個掃把星一樣的酈長亭第二次出麵呢!您就放心吧。”
黃貫天的如意算盤打的天響,在白溫茂看來也的確是如此。倘若肖寒真的有心幫助酈長亭的話,早就想辦法讓酈長亭回到淩家醫堡了,何必讓酈長亭還在淩家書院呆著了!
肖寒為人,神秘莫測,冷酷無情,是有名的魂斷儈子手,簡單來說,就是在生意上,肖寒是出了名的六親不認的,隻重利益不堪其他。皇家書院那一場,如果肖寒真的看重酈長亭的話,也不會派十三出麵了。
國師和黃貫天這種腦子,也就能想到表麵看到的點滴。
肖寒之所以六親不認,那是因為他根本沒有親人,孤家寡人一個,何來六親?
對生意上的對手冷酷無情,那是因為他不狠辣,自由對手不擇手段!
至於不親自出麵解決長亭的事情,則是因為不想讓外人知道他對長亭的在意,如此,才是更好地保護。
“你這麼說,也有點道理。肖寒那人,我曾在宮裏遠遠地見過一次,是個連皇上都讚不絕口的人口,不過太後卻不是很喜歡,總覺得肖寒太過高傲自大目中無人,對於朝廷的貢獻遠不如其他商戶世家來的實惠,而且肖寒為人又不好控製,若非皇上欣賞他,太後早就對他下手了!不過,這也不必著急,隻要我們先對付了酈家,接下來,就可以集中所有兵力來對付肖寒了,不是嗎?”國師自顧自的說著,卻是聽的黃貫天熱血沸騰的。
在這之前,他隻是眼紅和嫉妒酈家,現如今,有了國師的幫忙,三天之後,就是倒台的時候,他黃貫天將是打破酈家百年皇商招牌的神話!而對於取代肖寒,他之前是想都不敢想呢,整個京都商會加起來都不是肖寒一個人的對手,更何況他這個副會長!但是一旦他取代了酈家,再聯合其他商戶世家,又有了國師和太後的支持,想要對付肖寒也不是不可能的。
想到這裏,黃貫天笑的愈發得意。
“國師放心,如今捏死酈家,那就跟捏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嘿嘿,你就等著好消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