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看似奢華盛大的晚宴,實則內裏糜爛不堪。
尚春秋最是了解,這些身處高位的貴人需要什麼。
他們見慣了大場麵,來到這裏,做生意是一方麵,另一方麵也是為了圖個新鮮奇特。
不過,這其中不包括肖寒。
才被肖寒扔了一個海膽的飛托尼,看到送進來的三個奴隸時,頓時兩眼放光,連額頭的疼痛都顧不上了。
“看來這個飛托尼,真的如外界所說,男女通吃。”長亭鄙夷的冷哼一聲。
雖然之前有肖寒的出手,但長亭也不是任人拿捏的主兒。
晚宴還未正式開始,現場的火藥味已經如此濃重。
尚春秋不是沒想過,這樣的晚宴會出幺蛾子,但更加沒想到的,素來獨來獨往的石風堂堂主會帶著女人出現。
這自然是輕而易舉的就引起眾人注意。
再者,飛托尼的性子眾所皆知,囂張跋扈又陰險歹毒。
他雖然懼怕石風堂堂主,也一直被大當家孽坤打壓,可倘若石風堂堂主真的要殺他的話,孽坤也不會袖手旁觀。
至於別的小打小鬧的,孽坤是不會看在眼裏的。
眼見那三個眉目秀麗絕美的奴隸跪在那裏,我見猶憐的模樣,長亭也不知該說什麼。
這樣的世界,是肖寒熟悉的。卻是她第一次踏足的。
但無論如何,將來有肖寒的地方,都會有她酈長亭的身影。
“這才是小角色,稍後還有重頭戲。”肖寒的話讓長亭一陣驚訝。
這三個少年已經是極品絕色了,如果說他們都是小角色的話,長亭實在無法想象後麵的重要角色究竟是何來頭。
“我已經迫不及待的想看那些重頭戲了。”長亭挑眉,一杯熱茶已經到了唇邊。
“我想你要失望了,後麵的重頭戲都是女子。”
“我又不是女色魔,男女有何區別?”長亭不滿的撇撇嘴。
小心眼的男人!
“不知是誰之前對著烏國侍衛有說有笑的!”
“那不是喝醉了嗎?”長亭就知道他還記著這一出。
她都快要忘記了!
“那也不知道是誰嫉妒吃醋一個我根本都記不得容貌的女人。”
“那麼久遠的事情,我早就忘記了。”
“確切的說,是對你不利的事情,你就會不記得吧。”肖寒嗬嗬笑著,卻是將長亭更緊的擁抱在懷裏。
擁有她的感覺無時無刻都是甜蜜蕩漾的。
晚宴正式開始之後,肖寒卻是興趣缺缺,對那些美男子和大美女看都不看,眼裏隻有長亭一人。
反倒是飛托尼最是活躍,頂著被海膽刺破的腦門,接連三輪都是他衝在最前麵。
到了第四輪,就不是簡單用投壺來決定勝負,而是比拚財力的時候到了。
“如果說前麵那都是小角色,說的更是他們的身份,那些少年都是出身貧苦人家,從幾歲開始就被尚春秋養大至今,尚春秋倒是不會虐待他們,但是將他們養大了也不過是用來做晚宴的消遣品罷了。
而後麵的則是各個部落的俘虜,卻不是普通的俘虜,都是部落裏的皇親貴族。”
肖寒的話,讓長亭心裏頭莫名咯噔一下。
“今天來的也有不少部落的皇親貴族,那麼那些俘虜倘若跟這裏的人有仇的話,或是有利益牽扯的話,豈不是很危險?”
“何止是危險!大多時候,他們就是一個祭品。”
肖寒的話讓長亭的心再度一沉。
“但凡是部落被消滅了之後,年長的皇親貴族死的死,走的走,散的散,隱姓埋名的也不計其數,而剩下的能做俘虜的都是老弱婦孺,不是嗎?”
肖寒輕輕點頭。
這也驗證了長亭的猜測。
接下來她要麵對的無疑就是那些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弱婦孺。
“一會先有賭注押寶,再來才是投壺比賽。所以,一會賭注押寶是你來,投壺就是我。”
肖寒說著,輕輕揉捏著長亭手背。
“給我這麼大的壓力呢!”
“我對你有信心,莫說是賭注押寶了,就是投壺也可以。”
肖寒的話讓長亭笑容滿麵,隻可惜隱在麵具後麵看不到。
“肖寒,你真是越來也會哄人了。”
“為了你,這個必須會。”
這時,對麵的飛托尼看向這邊的眼神猙獰狠毒。
他已經可以斷定堂主身邊的少女就是之前在眾人麵前羞辱他的那個戴曼陀羅花麵具的少女。
沒想到,她竟是堂主的女人!!
不就是仗著石風堂堂主嗎?竟是如此囂張!
這世上的女人見了他飛托尼,哪一個不是被他迷得神魂顛倒的。偏偏這個女人……
“石風堂堂主的女人能不能碰,這個不用我告訴你吧。”
飛托尼身邊的孽坤沉聲提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