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碧瑤也不緊不慢的堵住了陽拂柳的話,這讓陽拂柳後麵的話不得不咽了回去。
“拂柳,你這孩子真是難得,時時刻刻想著我們。要我說,老爺,拂柳既然已經回來住了,怎不把空置的院子收拾一下讓拂柳住下呢?”錢碧瑤趁機給陽拂柳討占便宜。
對她來說,陽拂柳在酈家待遇越高,她就越多了跟酈長亭爭鬥的籌碼。
陽拂柳一怔,難道錢碧瑤說的院子是……
“你說的是那孽畜隔壁的院子?”酈震西也猜到了。
錢碧瑤笑著點頭。
“老爺,那院子才剛剛修葺好了,原本是留著泰北回來之後給他住的,現在看來,倒是不如先方便了拂柳呢。”錢碧瑤的話自是得到了酈震西的同意。
與其一直空著,若是有拂柳住著他們也算還了她一個人情,何樂而不為呢!
同時,酈震西也有自己的打算,讓陽拂柳回到酈家,還是住在那孽畜隔壁,如此也多了一個機靈人時刻盯著那孽畜,省的那孽畜再想著謀害泰北。
酈震西和錢碧瑤都打著自己的算盤,想的無非是多了一個幫手對付酈長亭。
陽拂柳原本想抽身的,卻是沒有機會。
這頓飯吃的,並不輕鬆。
……
回到酈家之後,錢碧瑤就命人大張旗鼓的張羅著給陽拂柳收拾院子。
長亭晚上也是難得住在酈家,卻是趕上了下人在隔壁院子吵吵鬧鬧的忙碌著。
其實要不是姑奶奶的意思,長亭自是在淩家書院樂得逍遙快活。
可姑奶奶的意思卻是,越是這種情況,長亭越是要多的留在酈家,姑奶奶不可能時刻都看著錢碧瑤她們,隻要長亭晚上住在酈家,錢碧瑤想要聚在一起興風作浪也要考慮清楚了才動手。
為了酈泰北的事情,姑奶奶也是一直住在酈家。
所以,趁此機會,姑奶奶也希望能留住長亭,淩家書院雖好,終究不是她的家。
隻是,姑奶奶不好明說罷了。因為她現在實在沒有理由留下長亭,外麵的人都能看到,酈震西和錢碧瑤是巴不得長亭死的態度,如果這時候姑奶奶開口,豈不是讓長亭為難?
所以,姑奶奶隻好從側麵開口。
長亭也明白她的心思,也不點破,反正隻是晚上回來住一下,第二天一早她就去書院了,也不會有太多機會跟錢碧瑤她們碰麵。
長亭傍晚才回來,隔壁院子正收拾的熱鬧,一眾下人並不知道她今晚回來,都是站在一牆之隔的另一邊議論紛紛。
“你們說,這院牆究竟是算哪邊的呢?是按照以前的來呢,還是按照現在的來?如果按照以前的來,這院牆就是到這裏,另一邊都是三小姐的院子,可如果是按照老爺和大夫人的要求來呢,這院牆就要再往三小姐那邊移十尺!移了之後,這三株曼陀羅花可就不是三小姐的了!”
“是啊,老爺說了,院門移了,原本院子裏的東西都要原封不動,那麼移動的就隻是院門,那麼院子裏的東西也是歸這邊院子所有了!!”
“要我說,老爺和夫人這是擺明了想要那三盆曼陀羅花!那可是姑奶奶從外麵帶回來送給三小姐的,因為淩家書院那邊也有,所以三小姐才沒帶走,一直擺放在院子裏,現在移動院門,豈不是要把這三盆花也算在陽姑娘的院子裏嗎?”
“你們懂什麼呀,這曼陀羅花是姑奶奶送的沒錯,但姑奶奶是送給酈家的,當時說的是擺在三小姐院子裏好看,現在老爺要挪動兩個院子的相連接的門,這三盆花原本就不是三小姐,自然是老爺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幾個丫鬟婆子議論紛紛,屋內的長亭很快就明白是怎麼回事。
感情是酈震西又眼紅她院子裏這三盆花了?
果真是一刻也不肯放過她呢!
恐怕真正想要這三盆西域曼陀羅花的人是陽拂柳吧。
現在這三盆花,一盆價值千兩,陽拂柳是識貨之人,自然懂得價值,就想趁此機會占她的便宜!
好啊!她不就是想要三盆花啊嗎?
她給她就是了!
想到這裏,長亭叫來了隱衛,暗中吩咐了幾句。
不一會,那幾個說閑話的丫鬟婆子就過去幹活了,長亭坐在屋內等了一會,等著陽拂柳進了隔壁的院子之後,長亭暗中下令,隱衛已經將火折子扔到了三盆“曼陀羅”上。
“呀!走水了!!走水了!不好了!三小姐院子走水了!!”
“快去看看呢!!”
一個眼尖的丫鬟大聲喊著,頓時,隔壁院子的人都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