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進來的人嚇了酈震西一跳,竟然是酈家錢莊的大掌櫃的。
“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酈震西見到大掌櫃的嚇了一跳,又看到身後不知是死是活的蘇蘇,心下更亂了。
“酈老爺,不是您讓屬下送些東西過來的嗎?屬下來了之後,您的管家不在外麵,屬下聽到院子裏有老爺的叫聲,這才著急的衝了進來,沒想到……這……屬下什麼都沒看到。”
大掌櫃是來給酈震西送銀子的。
酈震西想著上次折騰了蘇蘇,就想著用銀子補償一下,卻是被大掌櫃撞見了。
“那個該死的老刁奴,他跑到哪裏去了?我讓他在外麵等著你的!!”酈震西口中的老刁奴就是他的貼身管家。
“老爺,人有三急,興許您的貼身管家出去方便了也不一定,老爺,這是您要的銀票。這位姑娘也醒了2,老爺就不要擔心了。”
大掌櫃的在酈家做了多年,最會逢迎轉圜。
平日裏當著酈宗南是一個樣,在酈震西麵前又是另一個樣。總之是在父子二人麵前都扮演好人的角色。
此刻躺在地上的蘇蘇悠悠轉醒,酈震西急忙喚來了貼身管家看著,又將大掌櫃帶到了其他房間。
現在這節骨眼上,他也顧不上查看蘇蘇,想的就是先穩住大掌櫃的。雖說大掌櫃的幫他不少忙,但關鍵時刻誰又知道呢。
大掌櫃此刻一臉的老實真誠,坐在那裏聽著酈震西的吩咐。
“大掌櫃的,你在酈家也不少日子了,有些話該說,有些話不該說,你比我清楚,所以……”
“老爺,您看您說的,老奴在酈家這麼多年,都是多虧老爺和大老爺關照,莫說今兒沒什麼事,就是有的話,老爺您盡管開口,能擔下來的都由我來擔著,老爺您盡管回去就是。”
大掌櫃是個聰明通透的人,這麼一說的意思,自然就是一旦出事了,他就是酈震西替罪羊。
這話很得酈震西的心,他緊繃的麵色也緩和了不少。
不一會,貼身管家過來,說是蘇蘇已經無礙了,找了大夫來看了,是葵水來了,身體不適,突發性的暈厥。
這麼一聽,酈震西才將緩和的臉色又陰沉了下來。
“這女人不都有葵水的嗎?也沒見別人都暈倒?怎麼就她這麼個賤身子還這麼多麻煩!簡直是晦氣!!”酈震西沒好氣的嚷嚷著。
要知道,今天可是二月二過節呢,這見了血光多不吉利。而且還是女人的葵水!
酈震西麵色陰陰的,一旁的貼身管家猶豫著不知該不該繼續說下去。
“你在這裏杵著作死?有屁快放!!”
“老爺……是這樣的,大夫說,蘇蘇的身體 ……可能以後都不能有孩子了,所以讓您過去商議一下。”貼身管家吞吞吐吐的開口,卻是聽的酈震西身子一凜,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繼而飛快的衝進了屋子。
他並不是多麼關心蘇蘇,而是一旦蘇蘇不能生了,那還花銀子納她為妾作何?帶回家一隻不會下單的母雞,那不是賠本的買賣嗎?
蘇蘇還在昏迷著,大夫告訴酈震西,蘇蘇之所以剛才暈倒在地大出血,就是因為之前交歡受傷又不好意思找大夫抓藥,就自己配了藥浣洗,結果那藥材出了問題,現在蘇蘇那裏已經是慘不忍睹。
隻怕以後也沒機會再傳宗接代了。
酈震西自是知道,蘇蘇受傷是為了什麼,是他前幾天折騰的太過了,但是他以前在家也是這麼折騰錢碧瑤的,錢碧瑤這麼大年紀了不還是好好地嗎?
就蘇蘇嬌貴!
想到這裏,酈震西此刻的感覺就像是身上被黏上了一塊難聞的狗皮膏藥,怎麼甩也甩不掉的感覺。
反正蘇蘇是不能進酈家的門了,但是留著她在別院好吃好喝的伺候著也不是辦法!
瞧著酈震西一籌莫展的模樣,大掌櫃急忙上前,壓低了聲音道,
“老爺,這男人三妻四妾的實在是平常不過,就是在外麵有別院有女人什麼的,也無可厚非。隻不過,這小女子明顯是沒有福氣之人,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當是越快解決了越好,拖得久了,隻怕會夜長夢多那。”
大掌櫃的話全都說進了酈震西心裏。
可蘇蘇一門心思的就想嫁入酈家,現在讓她卷鋪蓋走人怎麼可能?
“酈老爺,您就放心吧,您先走,這個女人交給我來解決,如果她識時務的話那最好,拿了銀子就走人,也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如果她不聽話,那就……哼哼!”
大掌櫃麵色一沉,意味深長的看了酈震西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