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流莊
已經過去半個多月的時間,長亭一直都在飛流莊養傷。
按照肖寒和禧鳳老師的意思,她至少咬在飛流莊住上三個月。
三個月的時間對長亭來說,無疑是太長了。所以這陣子她都表現的很好,就是希望能盡快回到書院學習。
因著她傷勢恢複不錯,禧鳳老師也鬆口允許司徒笑靈和張寧清每天來看她,將書院白天學過的告訴她,她自己在飛流莊看看書,練練琴。
隻是,禧鳳老師也很嚴格,不許她學習太長時間。
“長亭,今兒莫動老師的騎射課那叫一個精彩,以前隻知道莫動老師騎射了得,今兒才知道,原來舞刀弄劍也是好手!簡直是令人歎為觀止!!”司徒笑靈一邊說著,一邊比劃著。
張寧清急忙拉著她,“好了,長亭還在修養中,你別比手畫腳的再碰到她的傷口。”
張寧清說著,衝司徒笑靈使著眼色。
司徒笑靈這才反應過來,忙捂著嘴巴。
“你們倆這樣子,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我知道你們在書院過的多麼逍遙快活,我是有點羨慕你們,可我也知道,養傷有多麼重要,我是不會因為羨慕而不顧自己身體的。所以呢,你們可以放心大膽的在我麵前說書院的事情,不必過多顧忌我的想法。”
長亭笑著開口,看到她倆剛才打啞謎那個樣子就覺得好笑。
“哎呀,你倒是早說啊,害得我以為自己說錯話緊張了半天呢!”司徒笑靈拍拍胸口。
“對了,笑靈,我聽說你研製了一種新的藥丸,是專門針對濕毒濕寒的,我想問問你,這世上是不是真的有寒毒一說?能否痊愈呢?!”
長亭一問到這些奇奇怪怪的病症和藥丸,司徒笑靈就來了興致,就如同打開了話匣子,輕易停不了。
“濕度濕寒與寒毒是兩回事,其實很多普通人體內都會有濕度濕寒的症狀,或重或輕,大多數時候是給身體帶來一定的痛苦,卻不會致命。但寒毒不同,寒毒發作的時候是會致命的,同樣的,痛苦也是普通濕毒濕寒的數倍。這是沒辦法比較的。
而且寒毒很少聽說,卻是真實存在的,正因為病症少,所以醫治起來可供參考的例子也少的可憐,不過,寒毒是由內而發,隻要找準了發病的根源,越是及早救治,還是很有希望的。”
司徒笑靈的話讓長亭心下一沉。
“很有希望是什麼意思?”
難道司徒笑靈的意思是,這個病治好的希望很低?
“唉……這麼說吧,寒毒呢,畢竟帶了一個毒字,又跟濕毒不一樣,入侵的是骨髓深處,你想想,如果想驅除骨髓深處的毒素,最有效的法子自然就是蒸骨,但蒸骨之後,人還能活嗎?
目前來說,維持是最好的法子,再就是找到不必蒸骨就能驅除骨髓深處毒素的法子,不過目前來說,還真的沒有可行的法子。”
“長亭,你問這個作何?你認識寒毒纏身的人嗎?我們認識嗎?”司徒笑靈反應過來,緊張的問著長亭。
張寧清也一臉疑惑。
“哦……不是,隻是這幾天看了一本古醫書,提到了這個,所以就想著問問你。”長亭語氣淡淡的,情緒也明顯低落了下來。
司徒笑靈和張寧清以為她累了,就沒再多問。
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司徒笑靈和張寧清離開之後,長亭立刻返回房中,將之前看到的那本醫書翻了出來。
上麵的很多話都跟笑靈之前說的對上了,難道說……肖寒體內寒毒真的隻有壓製一說,無法根除?
“禧鳳一走,你就忘了規矩了?”驀然響起的聲音低沉安然,長亭回身抱著他,心下悸然的感覺卻始終無法消散。
“肖寒,答應我,以後一定不要再用烈酒壓製寒毒了,我之前看過醫書,這般痛楚,常人難以承受。即便你為人中龍鳳,卻也是我唯一的肖寒,我不想你有事。”
如此情話,自長亭口中說出,肖寒自然是意外的。
雖然這是他很早之前就想聽到的。
“怎麼了這是?我就是想讓你好好休息,你若覺得委屈,我不說就是了。再說,我為了你,自是懂得照顧自己的身體,我們還沒正式成親不是嗎?”
肖寒一時有些無措。
他印象中,他和長亭之間,大多時候都是他在主動,以至於在跟長亭的相處中,他很多次都在懷疑自己的魅力,是不是在長亭麵前沒有任何作用。亦或者,長亭根本不喜歡他這類型感覺的。
所以,患得患失,也在所難免。
“反正你答應我了,就要記得。不許反悔。”長亭不顧自己身上還有傷,抱緊了他。
從這一刻開始,她執著的堅持的信念就是醫治好肖寒的寒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