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天齊終究沒有走進去。
他這小侯爺的身份也不過就維持半天。
倘若鬧出大亂子來,他根本收不了場。
北天齊從未想過,自己有如此窩囊的時刻。
身邊的女人竟是背著自己找什麼精神上的伴侶?難道他就隻是李貞福身體上可以依賴的男人?
北天齊自詡熟悉女人,除了酈長亭,沒有女人可以掏出他的掌心。可說到底,人心是會變的!
一年不會,兩年不會,可十年呢?
李貞福本來就是聰明的女人,跟在他身邊這麼多年,也看透了,也想明白了,她很清楚李家一倒,北天齊不會再需要她。
她已經為北天齊無私了很多年 ,是時候需要為自己自私一下。
而北天齊此刻卻是自負的以為,李貞福是被他吃定的女人。
……
轉眼間,一晃兩個月時間。
今兒是農曆小年,是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餃子的日子。
長亭掰著手指算日子,這段時間,雖然每隔一天就能收到微鳥的消息,但是肖寒卻是隻字不提何時歸來。
她也從不去問十九,肖寒那邊進展如何。
就像以前的她一樣,此刻的肖寒也需要時間。
更不能因為她而分散精力。
晚宴,一家人圍坐在一起。
連芸娘和胡姨娘蘭姨娘都來了。
自然也少不了她們各自的孩子。
胡姨娘看玉娘的眼神有些怪異,原本酈泰北出事了之後,她的兒子酈泰東就是唯一的傳人了,酈震西身體的情況也不可能再有孩子了,聽說是被錢碧瑤之前下藥毒害的不輕。
就在胡姨娘以為自己可以扶正的時候,酈宗南卻是找回了芸娘和她的兩個兒子。
這下,酈家將來的家產屬於誰的還不知道呢!
而且這酈震昀和酈震豐也不是簡單的角色。酈震昀儒雅內斂,酈震豐機靈大膽,相較於二人,她的兒子酈泰東就顯得懦弱無能了。
胡姨娘幹著急也沒辦法,現在酈家早就不是之前的模樣了。
連酈震西都要夾著尾巴做人,更何況是她這個姨娘了。所以,胡姨娘心裏有不滿,卻不敢說出來。況且,芸娘的輩分還在她之上。
一家人團聚在前廳,姑奶奶和酈宗南帶著長亭和酈震西坐在主桌。
芸娘帶著酈震豐酈震昀,還有胡姨娘等人坐在另一桌。
蘭姨娘的女兒酈零落也罕見的出現在眾人眼前。
酈零落出生之時就有殘疾,眼睛和耳朵都不太好,走路還有些一瘸一拐。所以一直是住在蘭姨娘的院子裏,幾乎不出門。現在想來,酈零落的殘疾,很有可能也跟錢碧瑤常年對酈震西下藥有關。
所以,酈震西現在對蘭姨娘和酈零落的態度也明顯比以前好了很多。
以前,酈零落絕對是酈家的忌諱,外麵的人甚至都不知道酈家還有酈零落的存在,而今,或許是出於愧疚,再加上姑奶奶和長亭提了提,酈宗南和酈震西這才認了酈零落。
一家人坐在前廳,看起來……“其樂融融”。
“長亭,為父聽說你在前幾日的比賽中又贏了一場,嗬嗬……真是給我酈家增光添彩!我就說嘛,我酈震西的女兒怎麼可能差了?”
酈震西就差說一句:虎父無犬女了。
長亭點點頭,“女兒隻是盡力而為,任何事情都需要後天的努力,我也不是天才,隻是堅信熟能生巧。”
長亭的話不軟不硬的回了酈震西。
“是,你說的對!不過你也別太謙虛了,你好就是好嘛,大家都看到了!”酈震西笑嗬嗬的開口。
自從一個月前解決了孫家的事情,酈震西現在對長亭的態度那是好的讓人受不了。
酈宗南自是願意看到這種局麵。
“長亭丫頭,你父親說的對,沒必要太過謙虛,祖父也相信你的實力。”
“是啊,長亭,莫說是一個第一,明年你就是將所有第一都贏回來,又有什麼不可能的?”酈震西接著酈宗南的話說。
這分明是給長亭挖坑下套呢。
“我是不是應該高興,父親如此信得過我。不過,我始終認為,做人還是腳踏實地一些,更何況,第一就是最好的嗎?這次比賽,其實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點和非同一般的地方,所謂尺有所長寸有所短,要做好事情,還是需要大家一起努力,隻靠我一個人,做不了什麼。”
長亭三言兩語的將酈震西挖的坑填上了。
“行了,吃飯別說這些了。今兒是小年,一家人團聚在一起,也別光說長亭,別冷落了泰北和零落。”姑奶奶沉聲開口,幫長亭解了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