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黑的是那麼的誘人,同時又像一個黑洞,時刻都有吞噬生命的衝動,今晚的夜終究是太平不了了。
江林和幾名黑衣人仍在一起纏鬥,不分上下,這幾名黑衣人組成了某種陣法,將江林圍在其中,逃又逃不脫,拚也拚不出來,看來他們是在打消耗戰,隻待江林力竭,好一舉擒殺江林,戰鬥呈膠著狀態,這是江林最不願看到的,因為他知道,在這種狀況下,他幾乎必敗無疑,該怎麼辦?
那幾名黑衣人的陣法極其老練,沒經過上百次的訓練是不可能達到這種程度的,今天是一個必殺之局,任你武功再高,也難以逃脫。江林知道這幾人不是幕後主使,真正的主使現在是不會出現的,或許會在他奄奄一息的時候出現吧!但現在不是考慮那事情的時候,當下還是專心迎敵才是。
大概又過了一刻鍾,江林感覺抵擋起來越來越吃力,幾名黑衣人也開始發狠,戰鬥進入白熱化,在這個必死局裏麵,江林第一次感覺到無力感,江湖經驗的不足害了他自己,要是雲蠻在這,也不至於如此的被動。
風吹的越來越寒,沙沙的聲音好似奪命音符,席卷而來。風中夾雜著劍撕裂空氣的聲音,沒有光影,隻有厚重的殺氣緊緊相*。
江林終於抓住一個機會,打開一個缺口,快速向遠方飛奔,黑衣人迅速追去,人影竄動,在這開闊的坡子陵上展開追逐,也不知過了多久,江林被追到一個深淵邊上,這是一個萬丈深淵,但可怕的並不是它的深,而是它的深淵之風,此深淵又名無風淵,說是無風,其實是因為淵內的風如刀子般鋒利,就是立在無風淵的邊沿都有可能被風割傷,更何況是深淵之下。
江林已經到了前無去路後有追兵的境地,一身青衣早已被血染,兩眼放出幽暗的精光,此次是難以善了了,最可悲的是到現在還不清楚到底是誰要殺他,為何殺他。
“你們到底是誰,我與你們無冤無仇,為何要截殺與我。”江林“你一個將死之人,沒必要知道那麼多,還是讓我們快點送你上路,有什麼問題還是去閻王那裏問吧!”黑衣人“你們這些鼠輩,殺我都不敢正大光明,用這下三濫的手段,連麵都不敢露,哼,有什麼可值得傲氣的。”江林想激怒他們來換取一點信息。
“多說無益,你還是做個糊塗鬼吧!”黑衣人說著便又衝殺上來。
江林再次和幾名黑衣人戰在一起,傷勢也越來越重,勉強壓下一口鮮血,拚鬥了幾個回合,江林已經到了強弩之末,並不甘心就這麼被不明不白的給殺掉,使出了傷字訣的最後一式,一傷皆傷,吐出了幾大口鮮血,將幾名黑衣人震退,這幾名黑衣人絕對不是江湖上的無名小卒,竟然如此布下殺局等我入甕,看來我今天當命喪與此,也罷,我就衝下這無風淵,也不讓那黑衣人擒我回去。
江林轉身飛奔到無風淵的邊緣,縱身一躍,便向無風淵下墜去。此時天已放亮,無風淵口霧氣繚繞,沒有誰能看得到淵底,黑衣人站立在無風淵旁,希望能找到些什麼,但是那裏的雲霧太厚,什麼也看不到。
“跳下無風淵的人,還從沒見到誰能活者回來,好了,我們可以回去交差了”黑衣人陰陰的說道,“不過看那人最後使出的那一招,好像是早已絕跡江湖的傷字訣,難道傷字訣重現江湖,不太可能,早先年前,會使傷字訣的人早已被圍殺,這個人怎麼可能會,也許是相像罷了。”
“不過這件事不容小覷,還是要向上稟報,這個時候容不得半點閃失。”另一個黑衣人說。
幾名黑衣人快速的離開了無風淵,無風淵又陷入一片寧靜。
雲蠻早上起來沒有看到江林,感到很不安,江林每天早上都會吐納氣息,今天怎麼沒有見到,去到江林的房間,發現江林並不在房間內,趙誌也不知道江林去了哪裏。突然他們看到有一張紙條放在桌子上:今夜子時,城郊南門坡子陵。雲蠻知道要出事了,少主整整一宿沒有回來,肯定出事了,兩人連忙向坡子陵飛奔,那裏隻剩下血跡,兩人又沿著血跡追下去,來到了無風淵,血跡到此結束了,雲蠻望著無風淵一陣失神,難道少主遭遇了什麼不測,就想向無風淵裏麵去尋找,趙誌知道無風淵的詭異,趕忙拉住雲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