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的餘暉灑落在平靜的湖麵,幾條小魚時而躍出湖麵,像是要捕捉這飄渺的霞輝,那不不過是癡心罷了,美麗的餘暉又怎麼能為一條小魚而停留片刻。天空越來越黯淡了,該歸家的動物已經歸家了,該出來遊走的動物伸了個懶腰,到了它們出來活動的時刻了,寧靜是這裏的特質,寧靜下的波瀾卻是生命的升華。
兩個老頭對麵而坐,一個個吹胡子瞪眼的,看起來都挺不待見對方的,恨不得將對方吃下,方能消解心中的那股煩悶。他們兩人這樣持續了有一天的時間了,他們不累,江林和雪晗可已經受不了了。
江林和雪晗兩人走到池塘邊,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江林是第一次和女孩子離這麼近(小時候不算),看著雪晗,有很多話要說,卻不知該從何說起,又或者是害羞,不敢直麵這如仙女般的女孩子,感覺很是尷尬。
終於,江林鼓足勇氣要跟雪晗說話了,不成想,師傅的一生呼喚將他到嘴邊的話給打了回去,心裏麵埋怨師傅說話的不是時候,讓他錯過這麼好的機會。
江林和雪晗一起走到兩個老頭麵前,在白老的介紹下,江林得知這就是那個青老,其實不用介紹也知道,白老不知道在他麵前提過多少次青老和雪晗了,不過為了給師傅麵子,還是向青老行了一個大禮。
青老:“這就是你收的弟子,不錯不錯,看上去挺精神的,底子也好,是怎麼把這小孩子給蒙騙到手的?”
白老:“什麼蒙騙的,我這弟子是自願跟我修煉的,看到我大發神威,就屁顛屁顛的跑來拜我為師,這你可不能冤枉我,別看我收了個不錯的弟子,你這裏就開始吃酸醋了,做人要大度,你收雪晗時,我不也表現的很大度嗎?”
青老:“算了吧,就你那點小算盤,我還不清楚嗎?放心,我不會跟你搶弟子的,這次來時專門找你下棋的,好了,小子,你帶著雪晗四處走走,我和你師父下兩盤棋。”
白老:“去吧去吧!年輕人在一起比較有話說,我們這些老頭子要下棋了。”
江林和雪晗道了聲弟子告退,便離開這讓人無聊的地方,真的很無聊。
雪晗在前,江林在後,兩個人始終保持著三米遠的距離,就如剛才一樣,仍舊是無話可說,月色灑落在雪晗的白衣上,像是披上了一層薄薄的輕紗,格外皎潔,如瀑般的長發隨意的披在肩上,散發出淡淡的香味,輕移蓮步,曼妙無比。江林看的已經醉了,這哪是人間的女子,定是仙女下凡,仙女卻是沒有見過,這比仙女還要美上三分。突地一聲投石的聲音把江林從夢境中拉了回來,定睛一看,哪裏還有什麼仙女,隻剩下滿塘的池水,而他再有一步就要邁入那塘中,說不得今晚要來個月下塘中夢捉魚了。
“多謝”江林一時想不起該怎麼說話,便把他能想到的最簡單的謝詞給說了出來。
雪晗輕聲說道:“不用客氣,我見你走了神,快要步入水中,便擲了一塊石頭,沒有打擾到你的美夢吧!”
江林一時變得更加囧迫,想不到這女子看出了他的舉動,一時間不知該如何應答,好一個聰慧的女子。
“我剛才看到你的背影,不由得想起一句俗語,此景隻因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啊!一時愣了神,還請莫怪。”江林不露聲色的誇了一句。
想來,人人都有愛美之心,又有誰不喜歡被人誇成隻因天上有的事物呢?
雪晗噗地一聲笑了,“你這人看上去老實,想不到竟也如此油嘴滑舌,不與你說了。”
江林:“我這隻是將真實的情境描述出來,天地可鑒,我說的都是心裏話,難道說心裏話還有錯嗎?”
“我說你不過,這下你得意了吧!”雪晗說道。
“什麼說得過說不過,不過是說話而已,非要分個輸贏,比個高低不可嗎?那都是俗人為了逞口舌之勢罷了,我們都不是俗人,莫要拿那些俗人的心來與我們相比,那樣不免失了身份,你說是不是?”江林又說道。
雪晗:“你這話我不愛聽,什麼俗人不是俗人的,天下的人本一樣,難道一定要分俗雅貴賤嗎?你說你不是俗人,我說我是俗人,咱們心兒不同,與你無話可說。”像是賭了氣,這下可把江林嚇個半死。
原本為了討雪晗的開心,誰知自己弄個俗雅之說,倒是讓雪晗生了氣,這可該如何補救,我真傻。
雪晗見江林無話可說,他知道江林隻是為了跟她說話,所以弄了個俗雅之說,當然她並非真的生了氣,隻是想看看江林的囧態。
江林想了半天,悠悠的說了句:“好吧!你贏了,我輸得心服口服。”
雪晗輕輕的動了一下嘴唇,學者江林的聲音:“我沒贏,你也沒輸,幹嘛分輸贏呢?不免落了俗套。”
江林聽出了話裏的意思,知道雪晗剛才是逗他的,便去了囧態,兩人繼續著未完的話題,直到夜深,周圍靜而又靜。
兩道劍光突然迸發出來,說是兩道劍光,其實可算是一道,因為有一把劍顯得黑黝黝的,根本看不到一絲劍光,隻有借著那把明亮的寶劍才能時而看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