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涼的大地,血染的山川,奔騰的血漿,傾注在這片寥落的大地上,讓人很難直視,但是卻不能不去直視,這血不會白流,這仇恨將被牢記,即使現在還被掩埋在歲月的長河中,總有一天,會讓人們發現,這天不再是那天,這地也不再是那地,哪怕崩塌一切,也要換這天、這地,這世間。
江林一行已經很深入這空間的深處,越是往深處去,越是感到淒涼,仿佛還能聽到戰鼓聲,喊殺聲,不甘倒下的聲音,在耳畔回蕩,久久不能停歇,難道這裏是一處遠古戰場?不對啊!若是遠古戰場怎麼會跟那遺仙殿相連?難道那時候征戰的將士都是從遺仙殿中進來的嗎?他們又是跟誰作戰,對手是誰?戰爭的慘烈程度是可以想見的,多少將士馬革裹屍,或許連馬革裹屍都不能,又有多少將士在這裏留下寶貴的生命,這一切都是什麼原因?江林很想明白這些事情,內心有著一種衝動,這是責任,或者說是義務,是作為這片大陸的居民的義務。
喊殺聲與荒獸的嘶鳴聲越來越噪雜,這塊土地的已經裂開了,這裏應該是整個戰場的集中地,看不到屍骨,也看不到血色,一切都是淒涼的蒼白,正是這種蒼白讓江林感到這裏才是整個戰爭的主戰場,透出的殺伐之氣,淩厲的大氣波動,低吼的聲音,漠然的影像,一幕幕在江林的眼前閃過,江林渾身上下已經被汗水浸透,如親身經曆了這裏的一切,雙手緊握的指關節都已發白,指甲已刺入手心,但是這並沒有減輕江林的痛苦。
江林對天長吼:“這到底是為什麼,這裏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天空是冷漠的,不會回答江林,也不可能回答江林,而這一切都需要江林來承受。
江林慢慢的使自己平靜下來,但是從那雙血紅的眼神當中可以看出,江林並不能使自己平靜下來,他這是在壓抑著自己的內心,那種想毀滅一切的衝動。青玉從沒見到過江林這樣,她不知道在江林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個時候也不敢去問江林,至於冰龍,他生活的那個年代雖然沒見過這樣血流成河,白骨成山,但是也算殺過不少人,雖然觸動很大,但是並沒有過去失態,其真實原因還是冰龍沒有見到江林所看到的一切,聽到江林所聽到的一切。他知道這個時候的江林是很危險的,很容易走火入魔,但他現在卻是無能為力,隻能靠江林自己,走過去了,也許心境會產生質的飛躍,過不了,此生止於此。
前方突然出現一個洞窟,走近洞窟就感到一股極其強烈的令人眩暈的血腥味撲麵而來,這是怎樣的一個洞窟,怎麼會有這麼重的血腥味,外麵的那些與這裏想比,那就不值一提了。江林什麼話也不說,就向著洞窟走去,青玉和冰龍害怕江林出事,想去阻攔,但是江林根本不聽,一直向著洞窟走去。洞窟的口是一個拱狀的,被專門的砌過,洞窟內壁相比較來說是比較光滑的,江林借著手心的火焰發出的亮光,看到這牆壁竟然是用骨頭堆砌而成,是晶亮的骨頭,冰龍說這骨頭起碼都是升仙境界的人才會有的骨頭。幾人順著洞窟走,整個洞窟的通道約有十公裏長,現在的他們已經來到地下十公裏的地方,再往前,就到了通道的底端。
血色的蟒蛇從通道的底端飛快地衝了出來,張口噴出一口膿血,江林幾人的神經一直是緊繃的,出現這樣的事,倒也並不是很慌張,輕易的閃了過去,那膿血噴在洞壁上,卻傷不了洞壁分毫,但是在地上的卻是腐出了一個個小坑。江林揮起黑劍向著血蟒頭部刺去,好似插入一塊豆腐一樣,毫不費力,再看時,那血蟒卻早已經化為一灘血水,而後極速的再次凝成血蟒,向著眾人撲來。經過一段時間的搏殺,江林發現這血蟒根本不是靠利器就能殺掉的,這樣下去是不行的,必須想辦法解決這個血蟒。
血蟒已經再次撲了過來,江林舉起手掌,盡力使出他的最強火焰,亟炫之火迅速騰空而起,血蟒遇到這火焰,似乎很是害怕,不敢再向前移動半點,亟炫之火可不會等著血蟒的攻擊,早已經化為一條火龍向著血蟒撲去。隻聽見空氣中發出滋滋的灼燒聲,血蟒徹底的被燒掉融化,沒有留下半點痕跡。
冰龍:“這至剛至陽的火焰對著陰物倒是克製的很,我也得去弄一種火焰去,看你這亟炫之火就不錯,不如轉讓給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