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歎,原來禽獸也懂得欣賞美女啊!
“脫!”
就在我出神之際,忽而從二樓主臥室裏傳來一道威懾的聲音,充滿了命令與逼迫。
我驚了,正想去探個究竟時,宮戈澈已衝上了樓,一腳踹開門後,再次把門甩上關緊。
毫無溫度的聲音再次傳來,“不要逼我用強的!”
這個世道真它媽的瘋狂了!
慕胭脂脫胎換骨,這個聲音的主人慕歌珞正在蹂躪女人。
“需要我伺候寬衣嗎?”慕墨白低柔的聲音居然帶了邪氣,語氣完全跟浪蕩的慕歌珞一個調調。
顧小娌興奮得跟喝了熏黃酒的蛇,不安地扭動著妖嬈的身體,“快脫啊!我對你的裸*體,可是……如饑似渴啊!”
慕墨白受傷了,“娌,不是應該對我的……感性趣嗎?”
顧小娌意味深長地安撫他,“白,你想多了!”
站在門外的我,大汗淋漓虛弱地扶住門框,眼角的餘光瞄到樓下的慕胭脂,雖依舊冷著臉,可唇角卻隱忍著促狹的笑,我的呼吸又是一陣紊亂,美女啊!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宮粉黛無顏色,此時形容慕胭脂簡直是有些委屈了她。
而門內又傳來聲音,靠!竟然是容依依的,“慕少……我……我…”
我:“……”覺得自己快死了。
“看來,我還沒有來晚,快脫啊!我明目張膽著。”這次竟然是剛進去的宮戈澈溫柔而迷人的聲音。
我:“……”三男一女搞上了容依依?
我衝動了,撩起袖口,抬起腳就踹門。可踹了半天竟然紋絲不動,他丫的宮戈澈踹得那麼瀟灑那麼流氓,怎麼我一踹就不動了!丫的剛剛門是不是沒關。
再次看了一眼樓下,慕胭脂揚著手,晃著手裏銀光閃閃的鑰匙,“小然,怎麼還是那麼笨!”
她笑,可是絲毫沒有鄙夷,甚至帶了疼惜與無奈。
我怔住,癡癡地看著她如花的笑臉,小時候見過很多次,溫暖的,守護的,勇敢的笑容,她用小小的身體擋在那些嘲笑我的人麵前,凶狠地威脅她們,“你們再不走,我就放狗咬你們了。”
她們不怕人,但是怕那條對慕胭脂言聽計從的後。
那時候,許裴如養了一條名貴且凶悍的狼狗,除了許裴如與慕胭脂以外不喜任何人觸碰,後來慕胭脂走了,那條狗也在一個月後的下午莫名失蹤了,鎮裏的人說,大概是找主人去了吧!可是,它要去哪裏找呢?
胸腔中蔓延而出的苦澀情緒無法擱置,我扣緊了門,無力地靠上去,沒動。
可就在我靠著門的時候,門突然從裏麵打開,我沒有料到會出如此狀況,因此在尚未反應過來之時身體就向後傾去。
眼看就下摔倒在地毯上,剛剛開門的人迅速地移動了身形,按住我的肩,從背後穩穩當當地抱住了我。
鼻間馥鬱的香氣洶來,我有些貪戀的閉眼深吸著。
慕墨白放開我,微微後退一步。
我的腳尚未邁進臥室,就被他挺拔的身子再次堵在了門外。
我抬眸,看著慕墨白優雅的臉,腦中有一瞬間的空白。
他亦靜靜地與我對視,墨黑的眼睛如玉石般泛著溫潤的光澤,眸底漫出暖意。
我熟悉的眼神,混合著寵縱與溫柔。
可僅是一秒,他的眼睛就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看著我笑得優雅從容,“嫂子,想不想看脫衣舞?”
這個陌生的稱呼,這般邪佞的語氣,用雕像一樣虛假精致的臉,麵不改色地說出如此下流的話,偏偏依舊是他。
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下來,裝作饒有興趣地向門內看去,這一看,我平靜不下來了。
偌大的足可以放下一個台球桌的臥室,不,已經放可台球桌,此時一張自動麻將桌正旋轉著,而地上是淩亂的衣服,撲克,篩子,股牌,等等所有一切可以用來賭博的工具一應俱全。
慕歌珞背對著我而坐,端得是優雅慵懶。
顧小娌跟個妖精似的風情萬種的半躺在沙發上,眼神銳利地穿過了伊浩健碩的身材。
宮戈澈正靠在慕歌珞肩上,低低的笑聲那叫一禽獸。
而我認為幾人蹂躪容依依的場麵並沒有,因為容依依衣衫整齊地立在伊浩旁邊,臉紅得那叫一徹底。
伊浩剛剛在電影院裏穿的外套被丟在腳下,身上穿著灰色的柔軟針織毛衣,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一些不羈。
“快點脫!伊浩,願賭服輸!”他邪氣地笑著,吹了聲口哨,對肩上的宮戈澈說,“再輸下去可要脫褲子了。嗬嗬嗬嗬。”
笑得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