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昨天奴婢陪小姐去綢緞莊,可在半路,奴婢就被打昏了。等奴婢醒過來,您就已經倒在旁邊,顯然是被打了。回來之後,才檢查出來您還中了毒。”小丫鬟邊說還邊抬眼看冷曼兒的表情,看她毫無反應才大膽的繼續往下說,“大少爺說,既然您那麼喜歡摸男人,那不如把夏王爺請來,雖然現在傻了,但也還是挺帥的。如果過了今天還是不行,那再下葬也不遲。”小丫鬟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竟然臉紅了。
“綢緞莊?既然上次沒去成,那我們便今天再去。”冷曼兒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戲服”,一個頭兩個大,這冷曼兒的審美還真是愁人,這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人傻錢多速來”嘛。更何況,她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看來這是又打又毒啊,自己到底是有多少的仇人?這對兄妹肯定有,那除了他倆之外呢?
“唉呀媽呀,這可不行,壞人沒抓到,奴婢是說什麼也不敢再帶您出去了!”小丫鬟又是跪下一個勁的磕頭。
“以後若隻有你我二人,便免了這磕頭!”冷曼兒看的煩躁,人本就生而平等,鬧個幺蛾子的下跪磕頭。她就是看見皇上本人,也懶得磕頭,不就是一個官二代嘛,有什麼的好跪的。
院外突然有爭吵的聲音傳進來,顯然是兩個大男人一聲高過一聲的詮釋著“聲高就有理”。
“外麵因何吵鬧?”冷曼兒凝眉看向銅鏡中的自己,三千青絲被挽成一個簡單的發髻,一支清雅的天河石鈴蘭簪子斜斜固定在腦後。
“還不是鏢師們,每次押鏢回來,都要吵上一陣。”梅心撇撇嘴,有絲厭煩的解釋道。
“哦?那我們就出去看上一看。”冷曼兒霍然起身,仍然是那身亮紅色的衣服,卻像是即將振翅起飛的鳳凰。美眸顧盼間華彩流溢,紅唇間漾著清淡淺笑。
“小姐,萬萬不可啊!”小丫鬟腿一彎就又要下跪,被冷曼兒的神色震懾到,才終於又勉強站了起來,“那些都是粗人,小姐你可別再摸他們了……”
冷曼兒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差點就直接哢出來,她之前就那麼不濟嗎?要不要什麼人都摸啊!
“嗯,我不摸,走吧。”冷曼兒率先走往外院,卻又覺得有幾分奇怪。從冷雪兒的話裏,大概猜出來自己也算是亡國公主。怎麼能和鏢師住到一起?這個搭配似乎也不太對勁哦!這狗血的穿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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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致的屋子,茶杯在男子手中冒著白氣,漂亮的丹鳳眼隻是盯著那蒸氣。
一身黑衣的男子跪在白衣男子的身前,頭深深的低下,就磕在那冰涼的地上,“屬下無能。”
“哦?還有這等事?這紫烏葉……”白衣男子嘴角一挑,妖孽的一笑,展了眉,抿一口金銀花水,“下去吧,這件事,不可外泄。”
黑衣男子鄭重磕了個頭,然後微微站起,瞬間便消失在原地,輕功竟是如此了得。
“冷曼兒。”妖孽的男子抿上薄唇,細長的眼睛斜斜瞟了案上的一紙短箋,眼睛一眯,幾不可聞的低笑了一聲,用內力把短箋點燃,燒皺成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