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是錯的嗎?我一心阻止老爺子犯錯,我才是整個莊園裏最清醒的人……”
“你隻是要阻止他嗎?那你何必請了巫師來幹擾他的咒語完成呢?你分明是想趁機把他偽裝成施法沒成功的意外死亡,這樣你就是漁翁得利。月立孝一家因為刺殺月立行被抓,隻要老爺子一死,你就順理成章地做你的月家老爺的位子,不是嗎?”是墨白的聲音,和往常不同,現在的他,冷靜甚至於冷酷的語調,讓人窒息。
“本來我也不想多管閑事,可是你,是你吧,將浮梁是你四弟女兒的消息告訴上官菁菁和老爺子,導致她差點崩潰。你,罪無可恕。”
“我?是我嗎?老爺子那裏哪裏需要我點明啊,隻要他想查,手下有的是人幫他找。你知道真正能讓月浮梁崩潰的是什麼嗎?她父母的死根本不是意外……是老爺子下令讓人去殺人滅口的,哈哈哈哈……”
月立豐近似癲狂般的笑,而他最後的那句話卻像一把刀直統統地紮進浮梁的心裏,她感覺自己有些喘不過來,本想倚在門上,卻是一下子跌在地上,就如那天,她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空洞洞的。大門也被她撞開,門裏的兩個人看見了失神的她。
“看來你現在是知道了呢?是不是感覺到天昏地暗了呢?跟我現在一樣了,哈哈哈哈……”月立豐笑的更加肆無忌憚,這笑容本來應該是放在他坐上老爺子的主座後的。
“你也知道什麼是天昏地暗嗎?對你來說,這才是。”墨白一個勾拳向著月立豐而去。他的下巴當場就脫臼了,吐出一口血來,和著牙齒,四濺。他也狼狽地跌在地上,地板是沉悶的一聲。現在他保持的笑容,帶著血腥和僵硬。
“看起來我也不是失敗的啊,起碼,在這裏,我沒輸……月浮梁,你盡情地恨老爺子吧,畢竟這是事實……”他口齒已然不清,說完又是吐出一口血。
“我是不是剛剛是給輕了?”墨白俯瞰著月立豐,他現在滿腦子其他什麼也沒有了,也不在乎了,隻要地上這個人閉上他的嘴,在這麼下去,浮梁會崩潰的。蹲下去揚起手臂,作勢就要一拳擊過去。
“別打了。”浮梁勉強地扶著牆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朝這邊走了過來。
“你說的是事實嗎?”
“事到如今,騙你對我有什麼好處?你就是災星啊,現在家族裏一夜之間凋零殆盡,死的死傷的傷……”與之前偽裝出來的慈祥不同,現在他看浮梁的眼神,不屑,嘲諷和不甘。含血的嘴角諷刺地勾起,刺痛了浮梁的眼。她想閉上眼,也許,這隻是一個夢……
墨白上前一把摟住了快要虛脫的浮梁。“死和傷,不都是你們自己造成的嗎?如果不是你們貪心,明爭暗鬥,至於這樣嗎?何必怪在浮梁身上呢?如果沒有她,你現在還會活著嗎?”他看著月立豐,同樣帶著諷刺,是那麼明顯,像看著螻蟻。
“看來你們知道還不少啊,你以為阻止了我就能阻止老爺子嗎?詛咒都是他幹的,整個園子裏都是他的詛咒。他請了巫師,弄什麼換魂術長生不老?他有,我就沒有嗎?要不是你們,我就成功了!是人就要過人該有的生老病死,他已經不行了,我這麼做是天經地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