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在這裏?又是來玩的?”
麵對江逸北兩個連續的疑問,聶水原嘴角微微有些抽搐,不過這不正是他的本性,毒舌。
上次他們在皇庭見麵,她跟他解釋當時她出現在那裏的原因,沒想到今天還被他拿那句話來嘲諷她。
聶水原不想在他麵前顯得太卑微,一副很有雅致的樣子說道,“對啊,不行嗎?”說完臉上一片淡然,她以後注定是跟他平起平坐的夫妻關係,現在開始她要學會捍衛自己的地位,當然在他麵前也不能太過強勢,偶爾迎合一下他還是需要的。
“江總,怎麼樣?要不要下去玩兩把,碰碰手氣。”這話說的怎麼感覺她是賭場老手,語氣賊老練。
江逸北對聶水原這話頗有趣味,先是用深邃的眼神打量了她一會然後一邊的嘴角慢慢上揚,“走吧。”腹黑的特質被表現得淋漓盡致。
說完這話已經把右手微微彎起做紳士狀,他突然變得這麼好說話,還有他剛才那陰深深的一笑,聶水原看完之後心裏發毛的厲害,但還是故作鎮定地邁著小步子走到他跟前,挽上他的手臂。
宋莫央完全看不出這聶水原演的是哪一出戲,心裏一急,“水···”一個單音節之後,已經被唐正笙突然看過來的眼神打斷,他應該是在示意她什麼,雖然猜不懂,但是也不好再出聲。
她還是不放心聶水原,可是這時聶水原已經挽著江逸北的手離開。想要再說什麼也已經晚了。
看到宋莫央這麼關心聶水原,唐正笙有些不樂意了,同樣是朋友,怎麼她就能對聶水原表現得那麼緊張,對他卻永遠隻有冷淡,在她麵前他就是一塊移動的大石頭,無論怎麼晃動,她還是當他是死的,這女人果然是摸不透。
等到江逸北和聶水原走了,封敘也非常識趣的自己找樂子去,然後原地上隻剩下了唐正笙和宋莫央。
唐正笙趕緊抓住機會,上前,站在離她隻有一公分距離的地方,所以兩人的身體幾乎是貼著的,宋莫央對於唐正笙的突然靠近,隻是眉頭微微蹙起,也不躲避,因為她知道她就是躲到天涯海角,唐正笙這個八爪魚也還是很快就會附上來牢牢抓住她讓她不得脫身,與其這麼費心費力,倒不如忍忍就過了。
“我的靠近有那麼讓你難受嗎?”而唐正笙不是沒有察覺到宋莫央臉上毫不掩飾的厭惡,她永遠一副強逼著自己忍耐的模樣,他真的很難受,可是難受歸難受,他卻不希望她脫離他的視線,有時候就是看著就心滿意足了。
“說正事。”宋莫央一副廢話少說的模樣。
她懶得跟他解釋那麼多,況且這種喜歡糾纏在兒女情長這種戲碼裏的也通常隻有他們這些有錢人才會玩的把戲,像她,腦子裏隻有錢,她隻想著賺錢,別的她想都懶得想。
唐正笙也不敢惹惱她,磁性的男聲繼續在宋莫央的頭頂傳下來,“我想見你。”
宋莫央聽完唐正笙這句話,終於忍不住想要吐槽,先跟他保持開距離,然後像是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他唐正笙,“現在站在你麵前的這個是死人嗎,沒什麼事我先去忙了,你慢慢玩。”
說完毅然轉身離去,唐正笙當然不敢挽留她,宋莫央其實本來脾氣就有些直接,在唐正笙麵前更是,因為他總是輕易挑起她的怒點,但是她在麵對別人的時候就不會這樣,比如聶水原,唐正笙心裏該死悲哀的,他竟然要去吃一個女人的醋。
看著宋莫央已經融於人群的身影,唐正笙輕輕歎一口氣,但是很快又變成了那個意氣風發的賭客,來這裏的人統稱賭客,因為來這裏隻需要有錢就行,管你是暴發戶還是名門後代。
而這邊聶水原在跟江逸北走之後她心裏多少有些不放心宋莫央,而她也知道她肯定在擔心她,所以在他們走到最近的一張賭桌前停下之後,聶水原的眼神就一直往回看,而宋莫央和唐正笙的不正常關係也被她看在了眼裏,原來真的有內情。
江逸北一來到賭桌前就直接坐下去,作為向來大手筆的玩家,而賭場裏的公關也很快就幫他把籌碼拿過來,很多跟玩的賭客也開始圍過來,賭局很快就開始,正在大家都認真地觀察著局勢之時,江逸北卻看到坐在她邊上的聶水原眼睛一直往回看,心不在焉的樣子惹得江逸北心情不是很好,難不成還有什麼事比跟他在一起更重要的嗎。
“認真點。”江逸北聲音冷冷地說道,隻是看著賭桌上的眼睛始終沒有移開。
聲音不大,但是聶水原終於回神過來,帶著疑問,聶水原稍微湊近江逸北,在他耳邊三公分的地方用隻有他們倆個能聽見的聲音說道,“莫央跟阿笙是老相識嗎?”
這種關係說的很露骨,江逸北沒想到聶水原竟然有這種心情八卦別人的事,自己的事都一塌糊塗,這個女人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不過既然她那麼問,他簡單解釋一句,“嗯。”